那日岑溪讓小太監給流華宮送東西的時候,南牧笙便知道是他,只是南牧笙不看好他,當初岑溪隱瞞身份的時候他便看出來了,覺得這樣的人不適合妹妹。
不過如今看到岑溪為了南喬能做出這番事,他還能說什麼,自然是希望他把妹妹帶離大鄴這個鬼地方。
南喬這時候再不明白她就是真傻,“哥哥,我們一起離開!”
南牧笙搖搖頭,“我要是走了,你們就真走不了了,南喬如今的身份是貴女,離開的話掀不起什麼大風浪,而我是宮裡的南妃,沒有那麼容易就離開的!你們現在離開,我還能為你們拖延時間,快走吧!”
“不行,哥哥不走我也不走!”
南喬回過頭來,“岑溪,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可我現在真的不能就這麼離開,眼下哥哥在宮裡舉步維艱,鳳氏一族更是視哥哥為眼中釘肉中刺,倘若我再一離開...”
南牧笙當即打斷了她,“妹妹,不要管我,宮裡的事我能應付,你跟著他走,我相信他能護你周全!”
“報——”此時一人急衝衝的跑來跪在岑溪面前,“主子,有一隊打獵的人馬朝這邊過來了!”
岑溪一句話也沒說,目光一直在南喬身上,似乎在等她做決定。
南喬眉頭皺起,對岑溪說道,“你先下命令讓他們撤吧,我現在是納蘭府的貴女,要離開大鄴也不難,只是我想下次找到機會,與哥哥一同離開!”
岑溪對她勉強扯出一個微笑,“好,我陪你一起留下。”說完,他下令讓所有人先撤出狩獵場。
四周的人紛紛撤下,就連備好的馬車也有人處理,於是三人重新入了林子。
一路上,為了不讓氛圍那麼死氣沉沉,還是南喬先開的口,
“反正這幾日狩獵,我們又可以像在南晉的時候那樣,好好開心玩幾天了。”
南牧笙牽著她的手,“妹妹開心就好。”
岑溪則笑著看著她,“南喬現在的貴女名字叫什麼?也免得我在外人面前喊錯了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南喬不好意思說,還是南牧笙說了句,“納蘭蕪玉,竟然跟狗賊的名字是諧音。”他口中的狗賊自然指姬無煜。
說起這一點南牧笙就生氣,“妹妹,改日去戶部改個名字。”
南喬連忙點點頭,“我記著呢,只是之前一直沒空,等這次狩獵結束,我就去改!”
岑溪瞳孔不經意的縮了下,隨即語氣溫和道,“那我就暫時叫你玉兒吧。”
“嗯,左右只是個稱呼,不必這麼謹慎的。對了岑溪,你是怎麼成為汝陽候的?我之前一直聽她們說你,說衛國汝陽候年輕有為,風度翩翩,當時我還想著什麼時候,見一見汝陽候的真顏呢!”南喬說道。
“那玉兒現在見到了,覺得如何?”岑溪反問道。
“傳聞並沒有誇大其詞啊,岑溪當得起。”南喬很實在的說道。
正當幾人聊得正歡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陣嘲諷之聲,“喲,這不是南妃娘娘嗎?您病的這麼重還出來,就不怕吹了風一病不起啊?”
說話的正是鳳麟,他身邊騎馬的是鳳文山還有鳳氏一族旁支的人。
看到南牧笙目光掃向他們的時候,鳳文山依舊穩坐馬上,隨便抱了下拳,不悅道,
“老臣給娘娘您見禮了,汝陽候也在。”
有些人就是這樣,嘴上一套,心裡一套,做又是另一套,鳳文山此次因鳳貴妃沒來伴駕一時很堵心,見到‘南妃’自然不爽。
鳳文山如此敷衍行禮,南牧笙和岑溪自然都不領情,都當做沒看到。
南喬最看不得鳳麟的嘴臉,當即嘲笑一聲,“鳳少爺這是身子骨好了啊,還能出來打獵,就不怕摔下馬又摔壞了腦子?”
鳳文山眯著眼,不善道,“納蘭蕪玉,犬子如何輪不到你來說話!”
鳳麟也氣的半死,因為上次的事情他失去了一隻耳朵,這筆賬他記著呢,納蘭蕪玉他是遲早要得到才肯罷休。
他不要臉的戲說道,“表妹依舊牙尖嘴利啊!”
南牧笙不悅道,“鳳少爺可別亂認親戚,眼下本宮已經決定認納蘭蕪玉為妹妹,鳳少爺這麼稱呼恐怕不太好!”
鳳麟冷哼一聲,“父親,我們走,今日狩獵比試我們一定能得第一!”
鳳文山瞥了一眼幾人的方向,便調轉馬頭離開了。
“就他們也能得第一,真是笑話!”南喬忍不住說道。
岑溪朝南牧笙看了一眼,“不如,我們去爭這第一給玉兒如何?”
南牧笙之前躲著岑溪在營帳都憋壞了,正好手癢,“我也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