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扶著額搖搖頭,無奈的打斷她的話,“我的好清宜,你就別猜了啊,我現在真不喜歡誰!”
清宜笑了幾聲,“好了,放過你。”
說著,清宜給她牽了馬,“就它了。”
東邊,平定王營帳,乘風端著一托盤,裡面整齊的疊放著一套黑色騎裝。
破浪抱著劍,壓低聲音八卦道,“我前兩日聽紅菱說,主子近來對納蘭二小姐有些特別關照。”
“真的假的?”乘風忍不住跟著八卦,不過轉念一想他又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主子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我看是沒碰到感興趣的,那二小姐一看就不一樣,不然上次特意讓你去查萬花樓,哪有那麼湊巧的事,你以為主子讓你送人去納蘭府是為了誰?還有,主子從不離身的追影也不見了,只剩極影...”
“咳!”
門口響起一聲不大不小的咳嗽聲,兩人連忙站直身姿,不約而同朝門口望了一眼,隨後立即抽回目光,盯著地面。
來人正是姬無煜,還有他身後的驚雷、閃電。
剛剛的咳嗽聲,還是驚雷提醒了他們。
看到姬無煜駭人的面具臉,破浪就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好端端的,好不容易八卦下,還被主子抓個正著,可見背後不能說人壞話,這下估計又得受罰了。
果然,姬無煜冷冷的開口道,“破浪,出去單手倒立兩個時辰,驚雷,此事由你監督。”
破浪暗自叫苦,他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己挖坑自己跳啊!
距離正式入圍場還有一炷香的時間...
“蕪玉,你這是做什麼?”
清宜看著南喬在後廚拿了些鹽和別的調料,便忍不住問道。
南喬將調料一邊拿到鼻尖聞,聞著對了就往自己自制的小竹筒裡倒,
“清宜,一會兒要是打了山雞野兔,我們餓了可以先烤了吃,不然等圍獵結束肯定要餓死了!”
“原來是這樣,可我們不去山林深處就好了,餓了可以隨時回來找東西吃。”清宜道。
“那多沒意思!”南喬說道。
南喬想,既來之則安之,哥哥雖然被鳳家盯上了,但鳳家一時半會應該還不敢對哥哥怎麼樣,倒不如想辦法與哥哥見上一面,再想辦法對付鳳家。
做完這一切,南喬又在口袋裡裝了些藥品,萬一在林中受傷,還可以及時處理傷口,這是她之前在南晉時狩獵得出的經驗。
清宜見她準備的這麼齊全連連稱讚,當兩人感覺外面的人開始集結時,也就跟著出去了。
除了四周護衛的羽林軍外,光是此次入山狩獵的世家公子都有兩百多人,加上皇室其他人貴族男女,足足三百人有餘。
所有人排列整齊,似乎在等待著皇上從大帳裡出來。
南喬和清宜遠遠地看了一眼輝煌的大帳,四周皆有侍衛把守,還有兩名太監站在大帳前方的臺子上。
南喬想,反正她倆是準備打醬油的,就拉著清宜在最後一排隨便站了個位置。
“平定王來了!”人群中不知道是誰說了聲。
南喬抬起頭,便看到姬無煜騎著他那高大的駿馬過來,到皇上營帳邊上時,他勒馬下來,從鋪著紅毯的臺階上走了上去。
見裡面椅子上似乎有人起身,姬無煜對那人抱拳示禮節。
南喬想不通的是,姬無煜這廝居然還會主動與人示禮,莫非那人是衛國使臣汝陽候?
可惜太遠,看不清汝陽候長什麼模樣,之前聽清宜提起他,多少有點好奇。
不一會兒,大家只見皇上一個人從大帳裡出來,並未見到南妃。
南喬眼巴巴的望著那處,奇怪的是她哥哥怎麼沒跟著出來?
見前面眾人紛紛跪下,南喬和清宜也跟著跪了下來。
緊接著皇上身邊的太監開始用細尖的嗓子宣旨,“秋獵比試,馬上開始...”
然後後面大致說了些規則,可惜兩人站的太遠,聽得斷斷續續的不真切,不管什麼比試,都與她們無關,沒聽見就沒聽見,反正意思大家都明白,最後誰打的獵物多誰就勝出唄。
聖旨一念完,皇上又站出來說了幾句話,便讓大家平身。
接下來,世家子弟們全都紛紛散了去牽自己的馬,南喬和清宜也跟著散去牽馬,就在此時,乘風跑過來問南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