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南牧笙本想說他自己可以吃。
看著南牧笙呆愣的模樣,似乎猜到他未說出那些話的意思,宇文墨唇角微微勾起,
“不是說剛上了茅房沒洗手嗎?”
“……”南牧笙頓時語塞,一時能言善辯的他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雨沙沙的下著,不一會兒便慢慢的小了下來,屋簷上的雨水滴落下來,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南牧笙盤坐在地上運氣療傷,感覺到服下生肌丸的還不錯,連後背的傷口都沒之前疼了。
運轉最後一個小周天的時候,他耳朵微動,發現房樑上細微的聲響。
再次睜眼,宇文墨在他對面,他依舊倚靠著那根柱子閉目養神,俊逸的面容蒼白,額頭上有一層密密麻麻的薄汗,似乎極其痛苦。
南牧笙微微皺眉,下一秒,房頂上砰的一聲,破出一個大洞,無數瓦片碎屑飄落下來,紫衣女子手中的彎月刀襲向宇文墨。
南牧笙早已做好隨時應對刺客的準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掠過地面,輕快的將宇文墨撈起逃離那處,紫衣蒙面女子的劍刺了個空,刺到地面發出刺耳的響聲,只見那白的發亮的劍彎成一抹月牙彎弧度,輕輕一彈,紫衣女子隨著劍身一個鯉魚打挺,緊接著一招空翻穩穩的站在原地。
女子動作一氣呵成,瀟灑而自然。
南牧笙知道刺客出現不止出現一個,一把將宇文墨背在身上,虎視眈眈的看著對面的紫衣女子,
果不其然,幾十個黑衣人魚貫而入,將他跟宇文墨團團圍住。
南牧笙微微蹙眉,覺得極為棘手。
如此大的動靜當然也驚醒了背上的宇文墨,他勉強睜開眸子,虛弱的低聲在南牧笙耳邊說道,
“放下朕,以你的本事定能全身而退。”
南牧笙聽到這裡就來氣,微微側過臉去,“要不是為了棠兒,我早就想這麼做了。”
宇文墨艱難的笑了下,“原來,朕是沾了棠兒的光。”說到這兒他嘆了口氣,
“笙笙,放下朕吧,棠兒不會怪你,以後有你照顧他朕也就放心了!”
南牧笙卻並未聽他的,“說什麼胡話,棠兒又不是我兒子,要照顧你自己照顧,我才不會幫你,我還要娶妻生子過日子呢!”
宇文墨哭笑不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不過眼下他只有一個想法,讓阿笙先離開。
“朕命令你放下,否則朕真的會囚禁你一輩子,你可要想好了?”他威脅南牧笙。
“呵呵!”南牧笙笑了幾聲,低聲回到,“皇上當本殿是嚇大的嗎?”
“你試試?”宇文墨的語氣裡多了絲不明所以的不明之意。
“誰怕誰!”
就在兩人低聲咬耳朵爭辯時,門外一紅袍男子緩緩踏入門檻。
一旁的詫紫恭敬的上去行了個禮,“主子。”
“不錯,這麼快就找到大鄴皇帝的下落了。”當寒少楓目光掃到南牧笙身上時,眼底閃過一抹驚豔之色,
“她是誰?看上去倒是有幾分面熟。”
寒少楓曾在岑溪那裡看過南牧笙畫像,但並未見過南牧笙穿女裝,所以除了有點眼熟外,並未認出本人來,再說傳聞南牧笙己死,也就根本不會往他身上想。
奼紫也看了南牧笙一眼,“或許是皇帝身邊的某個妃子故意扮成的宮女。”
“大鄴皇帝真是豔福不淺吶,何況大難當頭,這有情有義的女子本就少。”寒少楓說道。
奼紫微微點頭,不再接話。
南牧笙聽到別人說他是宇文墨的妃子這句話的時候當時怒火就上來了,可又不得不忍住。
當下之急,是如何從眾多刺客中帶著宇文墨逃走。
南牧笙眼珠一轉,當下靈機一動。
“喂,穿紅衣服的,有沒有興趣拜相封侯啊?”
寒少楓眼裡閃過一絲趣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