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牧笙消失的那件事,他與皇上的保密做的滴水不漏,別人怎可得知,何況此事一旦傳出,勢必會引來那些居心叵測的人。
她無奈的鬆開他的衣袖,往旁邊走了兩步,“撤回對我的監視,我們還和之前一樣,否則...”下半句,她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你就這麼信不過我?”
她不願抬頭去看他,唯一清晰的,是他身上不怒而威的懾人氣息,南喬緩緩閉上眸子,在離開前留下一句,
“我只是信不過大鄴皇帝!”
長長的宮巷猶如走不完的盡頭,南喬頭也不回,一步一步的朝著宣武門的方向走去。
幫皇后?
只不過是一個幌子,她接近皇后的真正目的,是用攝魂鈴詢問哥哥的下落,若皇后派出的人沒得手,那便是別人做的,殺陳卯的人,她不會輕易放過!
蒲柳縣的滿春樓裡,十幾名官兵魚貫而入,挨個搜查屋子和後院,可是除了一堆姑娘和客人外,並未有其他異常。
表面上他們是在查刺客的下落,實際上只有他們自己清楚,是在找一名青年男子和小孩。
“頭兒,這邊沒有!”
“頭兒,這邊也沒有!”
搜查回來計程車兵們挨個報告著,為首那人聽著很是頭疼,不耐煩的擺擺手後,說了一個“走”字。
躲在眾多姑娘中的南牧笙和宇文棠此時正低著腦袋,不敢抬頭看半分,生怕人發現。
不知道是哪個喝多了的醉漢,一把拉過南牧笙的袖子,“來,陪爺喝幾杯!”
南牧笙嫌棄的將那醉漢推開,還沒走出門檻的那為首官兵率先回過頭來,往這邊望了一眼。
那醉漢諸多糾纏,南牧笙嫌棄的甩了甩袖子,拽著宇文棠正要往後院走,還沒走兩步,就被人喊住了。
“站住!”
面紗下的南牧笙咬牙,卻也不敢多走一步,此刻出去的官兵重新進入這處,將這裡圍了起來。
頓時,剛鬆掉一口氣的那些姑娘們再次緊張起來,縮在一堆瑟瑟發抖。
滿春樓的潘媽媽是個生意上的聰明人,雖然她對遮面的南牧笙沒什麼印象,但南牧笙那雙眼睛實在是勘稱絕色,就連花魁的眉眼,也不及這萬一風情。
潘媽媽揮著扇子上前去,熟絡的打起交道來,“官爺,這是我們店裡的姑娘,她...”
還沒說完,她就被那人推到了一邊,為首那人質疑道,“既然是滿春樓的姑娘?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這個...”潘媽媽想,光憑那雙眼睛,想必面紗下的臉應該不會太難看,於是她一口咬定,“她是我們這兒新來的花魁,既然是花魁,當然不能隨隨便便以真面目示人,還請官爺體諒!”
為首那人的刀鋒直指南牧笙的後脖頸處,那人什麼也聽不進去,語氣陰沉道,
“把面紗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