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灼突然插了一句,“閻王,你不厚道啊,這麼重要的事你都悄悄做了,我還做什麼?能不能給我留點給小蕪玉示好的機會?”
姬無煜一本正經道,“你示好的機會,就是幫我治好南兒,事後必有重謝!”
慕白灼嘆氣一聲,“才不是為了你呢!”
南喬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都是在為她好,心裡暖暖的,有種被人捧在手心裡的感覺。
幾人雖偶爾爭吵不休,但很快就沒事了。最鬧騰的要屬慕白灼,基本上廢話一大篇,最安靜地便是姬無煜,偶爾說出的話卻是一針見血,最喜歡聽故事的就是南喬,時不時的還會加上自己的想法。就這樣,幾人在路上開心的度過一半的路程。
這天,她見到了最為糾結的人——岑溪!
馬車被人攔下,整個隊伍的行程停了下來。
掀開馬車的簾子一看,岑溪帶著眾多蒙面人騎著馬出現在前方,阻斷了他們要走的路。
岑溪如鷹一樣的目光在她撩開簾子的那一刻,便直接捕捉到馬車裡的她,他目光沉熾,讓人背脊發寒。
姬無煜早已戴上了一張黑色鬼面,看著可怕,但南喬並未覺得害怕,因為她知道,面具下的他有種特別的溫柔,只是在外人面前,他才將那一面藏了起來。
慕白灼一聽來人是岑溪,當即就怒了,
“他還敢來?小蕪玉被他害的還不夠慘嗎!”
南喬連忙攔著,慕白灼才沒有衝動沒有上去打一架,“我也正好有話當面問他。”
幾人下了馬車,南喬走在最中間,姬無煜和慕白灼走在她的兩側。
距離五米之遙,南喬停下腳步,抬頭望著馬上並未蒙面的男子,突然覺得他很陌生,就像從未認識過一樣。
“岑溪,為什麼?”
“綰綰,你被他們騙了,我才是你的良人!”他朝她伸出手,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來,到我這兒來!”
“你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我根本就不叫葉綰綰,我叫南喬對不對?”
她相信自己的感覺,姬無煜和慕白灼不會騙她,也沒有理由騙她,而且,這些天經過慕白灼時不時的治療,她腦海中時常會出現一些零碎的片段,有關於姬無煜,也有關於太子哥哥和慕白灼,雖然只是一瞬,但她可以確定自己就是南喬。
岑溪掃了一眼她身邊的兩人,唇角微微勾起,“你恢復記憶了?”
“沒有!”她並沒有真正恢復記憶。
“居然沒有把他們毒死?”他將目光移向慕白灼,“不愧是醫毒雙絕的邪醫,這麼厲害的毒你都能解,要是你是我的人,該有多好?”
“放屁!”慕白灼還是第一次爆粗口,“識相的趕緊滾,離小蕪玉遠點!”
岑溪也不惱,在南喬的記憶力,他一直都是溫潤如玉的樣子,似乎從來都不會生誰的氣。
“綰綰是我的,該放人的是你們,否則今天誰也別想走!”他的語氣很綿柔,似乎比誰都有耐心。
“岑溪,我就問你一句,我身上的毒是你讓蘇葉給我下的嗎?”
他微笑的解釋道,“我那也是為了保護你,萬一我不在的時候,你被人欺負,那毒自然會要了他的命,對你本身來說一點害處都沒有!”
南喬腳步一退,“我的記憶...我的記憶是不是也是你讓人抹去的?”她的聲音止不住的顫抖。
他望著她的目光充滿柔情,“我不願讓你活在痛苦的回憶中,若你想要知道真相,我可以告訴你,你確實是南晉郡主,但你也聽說過,南晉和大鄴戰火連連,南晉不敵,節節敗退,逼至斛陽城,南晉皇上為鼓舞軍心,派出太子親自領兵,你擔心兄長安危,自請隨軍,本該取勝,卻敗在狡猾的姬無煜的手上,五萬南晉大軍全軍覆沒,你與太子被俘虜至長安城,危機重重,九死一生。”
他停頓一秒後,忽然邪笑道,“你們兄妹情深,太子為讓你逃脫,換上女裝,假扮成你的身份送入後宮,眾人當時都以為是南晉太子逃了,卻不曾想逃走的是南晉郡主,而你,陰差陽錯在逃跑途中頂替了納蘭蕪玉的身份,瞞過了姬無煜,暗中策劃救太子,當時你父王也來了,他也是來救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