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後
舞蹈室內,一個妖嬈美豔女子,正舞動著妙曼的身姿,與舞蹈室的男導師親密貼身的跳著探戈。
站在一旁觀賞的安祈佑拉長著臉,愛妻的手被那個導師摸了又摸,還有那色色的眼神,讓他不爽到了極點,有事沒事就老往人家胸脯上瞄。
終於一曲完畢,安祈佑走上前遞上毛巾,誰知那個導師快他一步的遞了過去。曾柔禮貌的拒絕了導師的好意,接過安祈佑遞上來的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什麼時候回去?”安祈佑陰沉著臉問。
曾柔挑眉,美目流轉間風情萬種:“等得不耐煩了?要不你先回去吧。”
安祈佑深吸了口氣,差點就當場發作了:“那個導師長得比我帥?”
“當然是老公你最帥了。”曾柔拋了一記魅眼,安祈佑迷得七暈八素,恨不能將她就地正法:“你這個壞女人!”
“女人不壞,男人不愛。”曾柔看了眼外邊曬得讓人無法睜眼的烈日說:“今年夏天真熱,老公,我想吃刨冰。”
“等會兒去。”安祈佑從身後抱過愛妻,吻了吻她絕美的臉蛋兒,醞釀了好一會兒說:“小柔,我們再生個女兒吧。像你一樣漂亮!”
“嗯,好啊。我來生,你來養。”兩人相視一笑,待曾柔換了衣服,相擁著走出了舞蹈室,安祈佑開啟車裡的冷氣,平穩的向前駛去。兩人相商量晚上要吃什麼菜,突然馬路上一道熟悉的人影吸引了曾柔的注意。
“老公,那個女人……很熟悉啊。”
安祈佑放緩的車速,順著曾柔指的方向看過去,女人側面輪廓很靜美,黑如緞子般的長髮隨意的盤在了腦後,身形十分單薄孤寂,衣服很鬆垮透著幾分慵懶與隨性。腳上拖著一雙很廉價的拖鞋,面板白得近乎病態,一個人正慢悠悠的向前走著。
“顧婉晚?她出來了!”安祈佑訝然,將車子開了過去,車窗按下,他叫著:“顧小姐,好久不見,你要去哪裡啊?不如我們送你一程?”
顧婉晚呆滯的眸光看向安祈佑,好久,終於認出了他,扯著嘴角笑了笑說:“送我到車站就行了。”
說著她上了車後座,曾柔從後視鏡裡打量著她,只覺得她變了很多。初見她時的那種活力與狡黠都不復存在,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具丟了魂的行屍,安靜沉默得讓人很容易乎視她的存在。
“老公,就在前面停車,你去把刨冰買來。顧小姐要吃什麼?”曾柔微笑著轉頭問向顧婉晚。
她搖了搖頭,接著沉默。安祈佑與曾柔對視了一眼,曾柔向他使了個眼色,安祈佑明瞭的趕緊下了車,兩個女人說說心裡話可能會對她有幫助。
“你跟立逍……”曾柔看她變得立馬悲傷的眼眸,沒有再說下去:“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她失笑,有些無奈:“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能幫你些什麼嗎?”曾柔有些不忍,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曾柔以為她很像她,結果後來才知道,顧婉晚不像她。
“不要把看到我的事告訴他。”顧婉晚帶著懇求說。
曾柔無奈的嘆了口氣:“沒想到,你們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你的事情我有聽安安提起過一些。這個是我的電話號碼,有事你給我打電話,不是太難的事情,我還是能替你辦到的。”
“謝謝。”顧婉晚接過曾柔遞過來的名片,放進了口袋裡。
看到她髒汙的雙腳沾滿了灰塵,曾柔語氣輕柔的說:“我想你應該需要點零錢,我這裡剛好有些零錢,你等下到車站還得坐車呢,天氣又這麼熱,這麼走下去會中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