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
觀世正宗沐浴鮮血仰面而倒的這一瞬,他的徒弟桑田恆一目眥欲裂,瘋了一般的衝了上來,將之屍首抱起。
而在探查到觀世正宗已經徹底斷絕生機之後,他呆若木雞的坐在地上,彷彿丟失了魂魄一般。
在來之前,他及觀世正宗都知道陸淵之強想要戰而勝之必然艱難。
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僅僅是一招,手持鬼丸國綱、並且劍道修為又有精進的觀世正宗便戰敗身死!
他呆坐原地彷彿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而防備著此人狗急跳牆的在場眾人皆是肅然以待,陳佔堂冷冷出聲道:
“公平對決之下,你的師尊技不如人,怪不了任何人,速速離去吧。”
桑田恆一面龐之上流下一行淚水。
他呆坐片刻後,並未聲嘶力竭的大吼大叫,而是木然的看了一眼陸淵離去的方向,然後失魂落魄的將觀世正宗的屍體抱起,跌得撞撞向外走去。
出了這麼件事,驛丞高志遠也是頭皮發麻,連忙帶人跟了上去,追問道:
“這位閣下,可需要我們提供車馬相送?”
桑田恆一不予理會,就這麼帶著屍體走出驛館,然後登上一直在外等待的一輛汽車,迅速駛離。
高志遠望著噴著黑煙駛離的汽車張了張嘴,眼神震撼的喃喃自語:
“一個日照國的宗師,就這麼死了?”
“我的老天爺,難怪這位陸館主敢一人邀戰世界群雄,後天的萬國武鬥可有好戲看了!”
片刻之後。
外賓公館,日照國使團所住的區域。
一棟閣樓之中。
一個頭戴高冠,身著素淨神袍的白鬚老者,以及一個身材略顯矮小卻健碩非常的陰鷙老者,正臉色陰沉打量著桌案之上死不瞑目的觀世正宗。
其餘還有數名氣息深厚的日照武者,及金津領事武田光等下屬官員隨從,也是神情震驚,義憤填膺。
沒有理會其他的嘈雜之音,大神官上田正昭轉頭盯著跪在地上雙眼通紅的桑田恆一:
“你是說,僅僅是一劍,那個陸淵便殺死了你師尊?”
桑田恆一彷彿沒有了魂魄,只是木然點頭:
“是,只用了一劍,師尊的鬼丸國綱便當場碎裂,師尊他也.”
一旁,的陰鷙老者,宮本世家當代的忍者之王宮本神一心難以置通道:
“這不可能,手持鬼丸國綱的觀世正宗與我們實力相近,即便我和大神官聯手,也很難在一招間便殺死他,那個陸淵難道是步入傳說之境的強者?!”
上田正昭冷冷道:
“不可能,便是師尊他窮盡畢生心力,耗費神社無數資源,也是在近八十歲的高齡之時才天人交感踏出那一步,此人據說還不到三十歲,絕無可能達到這等境地。”
觀世正宗看似是私自提前上門挑戰,實際上這行為是經過他們默許的。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這場萬國武鬥大會日照國若想壓過神羅沙厄兩國,必須要對對手實力有所掌握,所以才有了觀世正宗的這場試探。
然而試探的結果,卻讓他們由衷的感到震驚和悚然。
武田光清楚的感覺到了這兩位強者的凝重和肅殺,眼皮微跳道:
“會不會,此人是用了什麼專門剋制觀世正宗閣下的秘術手段?”
“大會召開在即,事關帝國的戰略和榮譽,難道您二位都沒有把握麼?”
宮本神一心眯起眼睛,凝重道:
“以觀世正宗和此人交戰的情況來看,我恐怕也不是此人的對手。”
“此人實力雖然深不可測,但也並非天下無敵,後日大會之上強者如雲,如果可以等到他與其他強者鏖戰、體力大量消耗、觀察其破綻之後再出手,我拼盡全力或許有六七成左右的把握可以戰勝對方。”
六七成的把握顯然遠遠不夠,武田光為難道:
“可是後日比鬥乃是抽籤形式,各國強者都在場,恐怕很難用手段來控制,萬一我們最先登臺.”
“即便如此也無需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