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並不在意所謂的沙厄調查團能否調查出來什麼,但是沒過兩天,靜修中的陸淵卻意外的收到了一份拜帖。
此刻時值清晨,陸淵端坐待客廳主座,手上拿著一張燙金字帖,目光玩味:
“你們的新任領事要拜訪我?為什麼?”
在他面前,一個身著西裝的漢人翻譯恭敬而立,道:
“陸館主乃是一代宗師,當世傳奇,光武會館開設已有兩月之久,謝爾蓋先生剛剛就任領事一直忙的脫不開身,如今有了些空閒,自然要來拜訪您一番,不知您明日上午可有時間?”
陸淵淡淡道:“當然有,那就讓他下午來吧。”
翻譯鬆了口氣,頗為欣喜的道:
“好的,在下這就回去通知謝爾蓋領事。”
說完,他便恭敬告辭,匆匆離去。
在這個翻譯走後。
陳佔堂不由從廳外進來,滿是疑竇道:
“館主,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些毛子在搞什麼鬼,突然前來拜訪是想幹什麼?”
因為沙厄租界訊息封鎖嚴密,陳佔堂等人直到現在都不知道奧金涅茲之死。
作為始作俑者的陸淵卻是知道大致原因,不以為意道:
“無妨,他們想來就讓他們來吧,一切如常即可。”
塔科夫先前的行動是來自於奧金涅茲的授意,必然會留下痕跡,如今沙厄國既然派了調查團來必然會發現此事,找上自己試探什麼的也不稀奇。
一個小小的領事,確實也不需要太過重視,陳佔堂應了一聲後當即退下,陸淵則是回到別院繼續靜修。
到了第二日上午。
領事謝爾蓋等人如約而來。
這一行人乘坐兩輛汽車停靠在光武會館的大門外,隨後謝爾蓋及瓦連京分別從上走了下來。
不過此刻的瓦連京身著普通西裝站在人群中,並且氣息內斂,從頭到尾看上去就和一個普通人一樣,絲毫不引人注意。
以謝爾蓋為首,加上翻譯隨從等,一行七人邁步走入會館大院,頓時引起操場之上許多門徒的注意。
雖然已經提前通知,但是這些門徒看著謝爾蓋等人的眼神滿是戒備和不善,還有竊竊私語:
“這些一肚子壞水的毛子跑到這裡來幹什麼?難不成又是找館主挑戰?”
“呵呵,我看不像,那個奧金涅茲已經是什麼最高榮譽的十字星上將,依然不是館主的對手,再來別的又有什麼用?”
“倒也是,諒他們也沒臉再來自取其辱。”
光武會館的門徒畢竟經過嫁夢之術的篩選,血性和骨氣不缺,見到沙厄人基本都是厭惡。
而這聲聲議論中,和翻譯一樣能聽得懂漢話的謝爾蓋臉皮微微抽搐,同時門前陳佔堂、彭一刀林盛,也提前迎了出來,不鹹不淡的道:
“是謝爾蓋領事麼?已我們館主在待客廳中等你,跟我們來吧。”
尋常謝爾蓋在金朝不管去到那裡都是一眾金朝官員恭敬以待,從來都是擁有十足的優越感,如此迎接對待已經稱得上是輕慢。
他眉頭微皺,顯然有些不適應,但是在陸淵這等人物的地盤上有不敢貿然發作,只得捏著鼻子跟著走了進去。
穿過空曠的場館來到待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