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如今市面上,武人練武所用藥材基本都是人工種植,藥力遠遠比不得深山老林裡多年生長的野生藥材。
武道發展至今,各處名山大川、深山老林幾乎都遍佈山客、採藥客的足跡,神州三十六省幾乎已經不存在什麼人跡罕至之地,別說百年份的大藥,便是幾十年份的藥材也分外罕見。
而現在,他手上這支百年野參王就堪比稀世之寶,哪怕給宗師送禮也極具分量。
掌櫃也是笑道:“有了這支參王為禮,想必那位陸館主不會再拒絕,不過前些時日有人暗害之後,這位就已經閉門謝客,老爺想送禮還得提前問一聲才是。”
回想起前幾日的風波,陳伯龍不由的道:
“也不知道那件事到底是何人所為.勞煩你派個夥計去問問佔堂,看看陸館主他可有時間一見,我打算登門拜訪,親手把這參王交給他。”
“是,我這就派人去問。”
掌櫃應了一聲,旋即離開後堂安排人去詢問。
而他離開後沒有多久,突然便有藥堂的二掌櫃匆匆進來,道:
“老爺,外面來了幾個京城來的豪客,看著身份很不一般,說是有每年數千斤藥材的大生意要做,我實在做不了主,還是您來看看吧!”
“京城來的?”
每年數千斤藥材確實是筆大生意,陳伯龍目光一動,二話不說便起身而出,穿過迴廊來到藥堂前廳。
前廳二樓設有雅間,他登樓之後步入其中,便見到一個面白無鬚、身著錦衣的男子端坐,身後還站著兩個氣質相仿的跟班,當即笑著上前拱手道:
“貴客上門有失遠迎,慚愧慚愧,鄙人陳伯龍,特來見禮。”
“陳伯龍陳老闆。”
端坐的男子並未起身,只是略為倨傲的一拱手:
“閒話就不說了,聽聞百草堂在金津頗有實力,我家主人每年需要大量的藥材供應,目前擬定在每年六千斤,你們百草堂可能接下?”
陳伯龍略微凝重的打量著說話的男子:
“敢問貴客,你家主人可是宮中的?”
畢竟經商多年眼裡毒辣,眼前男子雖然貌似和正常男人差不多,但是言辭氣質神情舉止卻都和常人有異,來頭顯然不一般。
而每年六千斤的藥材.如此巨大的需求和消耗,除了二道販子以外也只有宮廷之中了。
錦衣男子並未掩飾自己的身份,發出略微尖利的笑聲:“陳老闆倒是慧眼如炬!不錯,咱家的確是來自宮中!”
涉及到宮中有時候也不是什麼好事,陳伯龍並未為之喜悅,反而微微皺眉的謹慎道:
“陳某斗膽,請問閣下的主人是宮中的哪位?宮中藥材供奉是被京城兩家幾百年的老字號藥行壟斷,又何必捨近求遠?”
錦衣太監悠然道:
“那自然是有人對那兩家不滿意,想要變上一變,至於我家主人容我先賣個關子,陳老闆可親自與他去談。”
雖然涉及到宮中,但是這麼一大筆生意談都不談就放棄還是過於可惜,陳伯龍遲疑一下,還是問道:
“敢問你家主人現在何處,可否一見?”
錦衣太監笑道:“我家主人住的地方不方便外人進出,這樣吧,離這不遠有一處九華樓,傍晚我家主人會親自到那與陳老闆細談,如何?”
九華樓也算是陳伯龍常去吃早茶的酒樓,十分熟悉,他當即道:
“既然如此我便於卯時在九華樓設宴,招待貴主,萬望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