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是這麼個答案,鄭山傲眉頭一皺,繼續問道:
“那伱這擂臺打算擺多久?”
陸淵回答:“自然是擺到有人能把彩金拿走為止,老丈此問何意?”
鄭山傲低沉道:
“後生,過剛易折,你一個沒有根基的外鄉人在這海河廣場擺出這樣的擂太過招搖,幾乎相當於在挑戰整個金津武行;而且財不露白,五萬銀元連老夫看了都要動心,更不要說是這金津城的黑道白道。
聽我這老傢伙一句勸,成名有許多方式不一定非要用如此手段,今日也就罷了,你後續幾日若是還要在這繼續擺擂,很快會有預想不到的大麻煩。
說實話,你這樣的後生未來前途無量,日後能夠為國為民發揮巨大的作用,沒必要在這裡把自己至於險境。”
如此告誡堪稱是真心實意。
不過陸淵既然擺出擂臺自然考慮到可能引發的後果,只是笑道:
“我知道了,多謝老丈提醒,我回去會考慮考慮的。”
也不知道面前年輕人有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鄭山傲嘆了口氣:
“後生,無論如何若是遇到難以應對的麻煩,可以去紫陽街的鄭山府尋我,我這老傢伙在金津也算是薄有顏面,能給你一些幫助。”
說完,他便乾脆利落的走下了擂臺。
臺下,一眾門徒弟子,乃至侯振華等武行高手趕忙迎上前去,全部都是一副神情複雜、欲言又止,想問又不敢問的神情。
鄭山傲似乎並不在意在臺上的失敗,只是嘆息著說道:
“想不到啊想不到,此子之神力驚世駭俗,我也抵擋不住,世上怎會有這般巨力之人.”
鄭山傲身為武行名宿反而如此坦蕩,眾高手無言以對,還是跟隨他前來的一名子弟憤憤出聲道:
“師公,這小子無非就是有一身怪力而已,真的動起手來,以您的本領必能不費吹灰之力將其拿下!”
鄭山傲皺眉搖頭:
“別人設擂比的就是氣力,說什麼其他?行了,我們走罷。”
似乎也不想被現場這麼多的人潮圍觀,他揮揮手辭別武行中人,便帶著隨行而來的門徒們撥開人潮,離開了現場。
而臺上,在鄭山傲等人離去後,陸淵目光環顧,聲音震盪:
“五萬銀元就在此,可還有誰想上來一試?”
試個鬼啊!
臺下,萬千人潮嗡鳴陣陣,喧囂聒噪,原本有不服氣的此刻也徹底老實,無一人再敢站出來。
包括擂臺邊緣,侯振華、喬四海等武行高手一個個臉色難看,開始緊急商量對策:
“這下麻煩了,連鄭大師都擋不下一拳,還有誰能治這個小子?”
“我剛才聽這小子的意思,他想把這擂臺一直襬下去,直到有人能把彩金拿走為止!”
“他孃的,要是一直沒人能拿走,這擂臺一直襬著,那咱們金津武行的臉豈不是丟大了!?”
“不行!武行的臉面絕不可有損!現場除了鄭大師外還沒見到有其他的名宿來這,應該是還不知道訊息,要不然再去請其他幾位名宿過來?”
“以我看再請其他幾位名宿來恐怕也無用,那幾位和鄭大師實力也相差彷彿,他們就算來了,十有八九也無法做到三拳之後還站立臺上。”
“那去把武泰斗請來!?”
這句話一出,眾多高手紛紛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