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好像,似乎,大概,的確不太行的樣子。自己要不要在外面的人出手前,出手,不然好東西都讓別人搶了。
這讓站在他身邊的嬛嬛非常無語,長著一副好皮囊,配著一個狗腦子,就算懷疑,也不用做得那麼明顯吧。
不過,義父的確不對勁,年輕了一些,氣息卻沒有恢復多少,嬛嬛心中生出了懷疑,臉上卻是一副擔憂的模樣。
“你是何人?”
秦治神色平靜的說道,連看都沒看淨善一眼。
這哪裡是不認識自己,這明明是看不起自己。當然,天帝有這個資格。
“西漠佛門,淨善,師承世間自在菩薩”
淨善菩薩說到世間自在菩薩的時候,臉上微不可察的閃過慍色。
“有點記憶”
秦治說道。
“阿彌陀佛,那我就幫天帝回憶一下”
淨善神色平靜的說道:“一萬年前,貧尼師父世間自在菩薩和你爭位,為了確保勝算從大雪山靈鷲洞請出了帝境兵器降魔杵,結果,降魔杵被你奪了去。你拿著降魔杵冷笑道:“降魔杵好大的名氣!在我眼中,卻如廢銅廢鐵一般!”將降魔杵拋在地下後揚長而去。貧尼師父本就受了重傷,經此一事,沒多久圓寂了。”
不少修行不夠的佛門弟子露出憤憤之色,殺人就算了,還要誅心,這不光是羞辱世間自在菩薩,還羞辱了整個佛門。以為佛門無人嘛,殊不知佛門也有怒目金剛。
秦治還沒開口,站在不遠處的符麟陰陽怪氣道:“義父當時應該說降魔杵不愧是帝境兵器,佩服佩服,然後將降魔杵遞給世間自在菩薩。”
“一句話,佛門輸不起!”
符麟撇嘴,翻白眼,配上他男生女相,唇紅齒白,顯得風韻十足。
“惡賊,欺我佛門太甚”
“可敢出來一戰?”
……
憤怒的佛門弟子紛紛出聲,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符麟已經被他們超度了。
符麟‘呵’了一聲,不屑的回應佛門,轉頭對秦治說:“義父,佛門太猖狂了,根本沒有把您放在眼裡”
都沒有你猖狂……秦治輕描淡寫的瞥了他一眼,道:“你出去替為父教訓教訓他們”
有事,義子服其勞。不然養義子作甚?
“義父是不是身子不便?”符麟關切的問道。
心裡又有些蠢蠢欲動。
一旦這個老不死的撐不住了,自己就走為上計。
讓自己為這個老不死的陪葬是不可能的。
一旁,呂溫一刻也離不開鳳紋黑金槍的手緊了緊,忍不住朝這邊看了一眼。
想法和符麟不完全相同,就算逃走,義父的坐騎,龍馬也要弄到手。
呂溫仍清楚的記著初見龍馬的場景,陽光下,龍馬的毛色,一身火紅,沒有一點兒雜毛,而且閃閃發亮,就像披了一身的火焰。朝著自己奔來,是那麼的美好。
“龍馬,天地之精,試問義父不在了,除了我還有誰配,還有誰配?”
呂溫在心中吼道。
“阿彌陀佛,好一個父慈子孝!”
淨善面露微笑,雙手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