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妖猿才踏出幾步,衝向張遂的身形便戛然而止。
張遂左手挽著射日神弓,右手捏著的射日神箭覆蓋著一層薄冰,箭尖直指妖猿。
他在計數,這隻妖猿被昏眩陷阱和藍蜘蛛陷阱各自束縛的時間。
在妖猿掙脫藍蜘蛛陷阱的束縛,嘶吼著再次衝向張遂的時候,張遂嘴角劃過一絲滿意的笑容。
在妖猿再次被第四排的氤氤氳氳炸得鮮血淋漓,剛剛衝到第五排氤氤氳氳的時候,張遂出聲道:“銀甲銀乙,攻擊兩次!”
銀甲銀乙兩人帶著詫異,齊齊向妖猿前肢刺入長槍,拔槍,再次刺入,再次拔出。
妖猿不愧是野獸,即使前肢被長槍捅得鮮血淋漓,非但沒有後退,反而野性大發,揮動著噴灑著鮮血的前肢,擦著銀甲銀乙的胸前而過!
銀甲銀乙驚得一頭冷汗,飛快地退到第八排氤氤氳氳處,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有些震驚於張遂的估算。
剛才那一下,若是時間慢了一點點,兩人非要身受重傷不可。
兩人持續著這種攻擊模式一直到七次,在她們將長槍從妖猿的前肢再次拔出時,妖猿的牛大的瞳孔裡終於露出畏懼的神色。
自始自終,它始終摸不到攻擊它的銀甲銀乙半分。
而且,不管是它衝向銀甲銀乙,還是張遂,等待它的,不是莫名其妙的昏眩,就是突然的炸裂,或者身體無法移動。
在看到銀甲銀乙明明攻擊自己而後飛速後側,妖猿作勢欲追,卻驟然掉過頭,拔腿就往回高野叢林深處跑去。
它知道再這樣下去,它無法傷害到這三個人類分毫,反而非得賠上性命不可。
然而,它剛剛掉轉頭,一聲“流星*冰封箭”像是從地獄裡襲來。
一根射日射箭瞬間轟擊在妖猿調轉身體的肥厚屁股上,冰塊以迅雷不掩耳之勢向妖猿整個身體蔓延。
“銀甲銀乙!”張遂大喝道。
銀甲銀乙應聲出擊,兩把銀色長槍將剛奔出一丈遠不到,就已經被冰封在冰塊裡,摔落在地上的妖猿後背心齊齊刺出一槍。
鮮血染紅了整塊冰塊!
銀甲銀乙又分別用匕首剁下妖猿四肢的爪子,那些爪子,一個個堅硬如鋼鐵,是製作盔甲的重要成分。
切下妖猿的銳利爪子,張遂帶著銀甲銀乙回到昌平君隊伍裡。
此刻,昌平君的臉色陰沉得能夠滴出水來。
昌平君的四個護衛神色變得有些認真,雖然幾個人遵從命令,護衛在昌平君身邊沒有離開,沒有親眼目睹張遂和銀甲銀乙擊殺妖猿的經過,但是剛才妖猿那一聲聲嘶吼聲他們還是聽出來了。
那一聲聲慘叫聲中夾雜著暴怒,分明預示著這隻妖猿完全是被慘虐得沒有絲毫回手之力。
牧策看向張遂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冷色。
在接下來的過程中,不管是四個護衛還是牧策,甚至是昌平君自己,都站在張遂和銀甲銀乙身後,一連見證了在張遂的主導下,銀甲銀乙再次沒有受到任何損害,又擊殺了四隻一級野獸,兩隻二級野獸。
夕陽西下的時分,張遂,銀甲銀乙隨著昌平君回到了演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