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琛看了好友,匆匆回來,腳步急亂。
“後麵有鬼在追?”劍眉一挑,打趣道。
凱恩.費洛奇大步繞過了陸琛的身邊,走到酒櫃前,拉開玻璃門,看也沒有看,粗魯的拿起一瓶威士忌,擰開酒瓶,大口大口地灌,數秒之間,眼看一瓶新酒,就已經喝掉了大半瓶。
陸琛一個箭步衝了過來,奪走了凱恩手上的酒瓶:“酒不是這麼喝的。”
凱恩.費洛奇重重呼吸,酒味濃烈地散在了空氣中。
陸琛見他並非執著於酒,便放下了手中的威士忌,退開兩步,坐在了咖色牛皮單人沙發上:“說吧,怎麼方寸大亂了?”
凱恩站在吧檯邊,半支胳膊撐在吧檯上,手背支著額頭,他的四周,酒氣彌漫,淺色的睫毛,顫了顫,許久不答。
陸琛是個精明的商人,自然,老道毒辣,一語找到關鍵:
“你的秘書說你去了簡氏。”他換了條腿,翹著:“你吃癟了。”
吧檯邊的人,一點都沒有說話的意思。
陸琛眼中精光一閃:“她拒絕了你?”
這句尋常的話,卻刺激到了凱恩.費洛奇,猛地抬頭,怒喝:“沒有!”
陸琛支著額頭,淡笑望他。
“好吧……”凱恩頹喪地靠在了吧檯上,自嘲道:“你贏了。”
陸琛微微一笑,心底的瞭然一閃而過。
很快,
“但你錯了。”凱恩半軟著身體,高大的身體,滑到了吧檯前的休閑椅上,有氣無力地倚著:“她沒有拒絕我,我更沒有對她表態。”
陸琛狹長的眼睛中,一閃即逝的驚訝:“那你方寸大亂?”
“我們正在商談合作,期間簡陌白闖了進來。”
陸琛半挑眉頭:“她的哥哥?簡家那個長子?”
凱恩點了下頭:“就是他。”
“他應該在醫院,簡家大少簡陌白患了白血病,整個商圈,人盡皆知了。”
“是,他該在醫院。”凱恩突然輕笑一聲,透著一絲諷刺:“沒有人不怕死。”
點到為止,聰明之人,隻聽這一句,便能猜出之後的事情。
不巧,陸琛正是一個聰明人。
薄唇乏味地勾起,懶洋洋起來:“哦~懂了。”
一句“懂了”,就已經說明他明白發生什麼事情了。
“是為了活命吧,來求他那個妹妹救他……嗬~真夠可以的。怎麼不想想他那個妹妹有著什麼樣的破身體,自身都難保,給他捐骨髓?”
陸琛言辭中有著一絲冷嘲:“現在來求人家了,當初幹什麼去了?”
“當初?”
凱恩不甚瞭解。
陸琛意味深長地輕掃過凱恩如刀刻一般深邃的麵龐:“怎麼?你不是知道嗎?她坐過牢的。”
凱恩點頭,這個當然知道。
“那你就該知道,簡家人在她最艱難的時候拋棄了她,徹底的與她斷絕了關係。
現在可好,有用得著人家的地方,現在又厚著臉皮找來。
其實有些事情,但凡簡家人能夠做得稍微有點人味,稍微關注一下簡童,很多事情,也許就可以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