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童,我有沒有說過,即便是我不要的東西,別人也別想要碰一下?”沈修瑾的聲音,出奇地柔和下來,但,在此時此刻,這柔和的聲音,卻更讓人毛骨悚然。
簡童呼吸急促起來,死死地扣住了身下的被褥,不知不覺,她屏住了呼吸,眸子緊張地睜得大大的,盯著麵前正向自己一步一步踱步而來的身影。
噠噠……噠噠……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每一步響起,簡童的內心就忍不住緊張一分,
那男人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過來,一股壓迫感撲麵,壓得她快喘不過氣。
他離她越來越近,簡童的麵色,也越來越慘白,卻依然高高揚著下巴,不肯垂下她的頭顱。
慘白的臉上,慢慢浮現病態的潮紅,她的手指,將身旁的被褥,扣得更緊……無論她如何掩飾,都抹不去她怕他的事實。
男人漆黑的眼眸,將一切看在眼底,她的每一個舉動,每一個神態,一絲不落地全部看在眼中……她怕他!
簡童怕他!
意識到這一點,男人眼底湧現出一股戾氣!
他自己也沒有發現,簡童怕他的這個事實,比簡童辱罵夏薇茗的那些話,更讓他難以接受!
“無論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簡童,”他修長的身軀,已經立在她的麵前,垂下眼皮,居高臨下地看著病床上的女人,冰冷無比地說道:
“你我之間,從來都不是你說了算。”
在沈修瑾的腦海裡,固執地認定:
簡童隻能愛沈修瑾,簡童也隻能屬於沈修瑾,簡童的一切,都必須是沈修瑾的,即便是她的一個目光,一記眼神,都不該屬於任何一個人!
除了他,誰也不行,夏薇茗也不行!
他氣憤的不隻是這該死的女人,用了三年時間,將自己變得尖酸又刻薄,他想要的是,三年前的簡童!不是這樣尖酸刻薄一顆心醜陋無比的女人!
他氣憤的還有這該死的醜陋的尖酸刻薄的女人,她竟要用餘生去詛咒一個已經死去三年的死人!
簡童想要用盡餘生去詛咒夏薇茗,簡童的餘生都是他沈修瑾的,簡童憑什麼用屬於他的東西,去詛咒一個死人?
無論是陸琛,還是夏薇茗,無形之中,都在沈修瑾的眼中,成了礙眼的障礙物。
沈修瑾更沒有發現,他此刻這種將簡童視為自己所有物的心態,十分的不正常,更沒有發現,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對這個女人情根深種。否則,便不會在將來,悔恨不已!
突然之間!
修長的身軀,突然地俯身而下,長臂伸出,一把攬住了她,巧勁一帶,便將她整個人攬入懷中,他的薄唇,貼在她的耳畔,炙熱的呼吸,徐緩地噴薄在那隻小巧的耳廓上,
她想要自由,想要離開他,這該死的女人想也別想,他唇瓣綻放出一抹冷笑,貼在她的耳廓上,涼薄地說道:
“我的東西,我不要,別人也別想碰一下。簡童,你想要幸福想要自由,這輩子都別做夢了!殺人犯也配擁有幸福嗎?”
這該死的女人,想要和陸琛雙宿雙飛,想要和別的男人幸福的生活,她做夢去吧!
沈修瑾清晰地感受到,被他緊緊鎖在懷中的女人,身子頓時僵硬無比,心口又湧起一絲說不出道不明的痛楚,很快,就被他壓製住……她讓他不舒服了,她讓他不痛快了,她讓他心口悶悶的難受了。
簡童眸子驟然收縮,每一下的呼吸都燒灼一般的痛……簡童,你想要幸福想要自由,這輩子都別做夢了!殺人犯也配擁有自由和幸福嗎?
她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她不是殺人犯。她沒有害死夏薇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