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計程車兵紛紛聽令,快速爬起來,整裝待發。
雖然虛罔乃是能和鐵衛大人交手的人物,可他們沒有絲毫的猶豫,刀鋒所指,沒有半點顫抖。
之所以能做到這般義無反顧,要麼就是聚靈國練兵有術,要麼就是被他們的國師,摧殘得已經產生了濃重的恐懼。
所有士兵眼中露出決絕,排列好隊形,接著在前方的帶領下,直接朝著對岸的虛罔衝了過去。
兩座斷崖之間相隔著大概十米距離,然而這些士兵都擁有著武者修為,奮力一躍下,這點距離還不是問題。
於是他們排成長隊,躍上虛空,朝著斷崖上的虛罔和彌助殺來。
“師尊,他們為什麼這麼蠢?就不怕躍至半空,你施展些手段嗎?”
“匹夫之勇,莫過如此,他們興許是太過畏懼那個死人妖,寧願冒著墜落懸崖的風險,也不願忤逆他的話。”
虛罔拉著彌助朝後退了幾步,稍稍遠離斷崖,平淡地說道:“我這個人心善,喜歡給別人一個機會,就讓他們過來好了。”
話音落下,那些士兵已經紛紛跳了過來,落在地面上。
他們吞了口吐沫,喊了聲“殺”,舉起刀劍就朝虛罔二人衝來。
“卸甲。”虛罔平淡說道。
不見任何能量波動,可聚靈國士兵們身上的鎧甲紛紛脫落,滾在地上,將不少人都絆了個跟頭。
“落劍。”虛罔再度平淡說道。
叮叮噹噹!刀劍掉落了一地。
眾人滿臉震驚,老道口中,又是一語成讖的神通。
這究竟是什麼怪異法術?只需動動嘴皮子,便可以有求必應,無往不利?
那若是開口叫他們死,他們豈不是眨眼之間便會沒命?!
想到這兒,聚靈國計程車兵們紛紛止住了衝勢,愣在原地,不知該怎麼辦好。
就見虛罔嘴皮一張,一語成讖的神通又要使出。
“滾。”他淡淡吐出一個字。
眾人頓作鳥獸群散,屁滾尿流地跑了。
一聲冷哼傳來,對面的轎子中紅綢飆射而出,僅僅是眨眼之間,便洞穿了幾名聚靈國士兵的身體。
其餘士兵不敢再有動作,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宛如毒蛇信子的紅綢帶著豔麗鮮血,緩緩收了回去,邪魅男人從轎中走出,眼眸森寒。
“這世上真有一語成讖的神通?”他廣袖一甩,凌厲殺機朝著虛罔直逼而去,“我倒要來領教領教。”
虛罔淡然地觀察著他,一會兒,平靜問道:“他們都稱你為聚靈國的國師,可據我所知,聚靈國是個巴掌大的小地方,那種地方會出你這樣的人?我不信。”
“我是不是聚靈國的人,又怎麼樣呢?區區一個彈丸之地,本來就難入我法眼。”
男人毫不在乎地說道,“等我取了這死寂林中的機緣,整個聚靈國,也將在聖火中燃成灰燼。”
“什麼機緣?”
“機緣……就在你我的腳下。”
男人開懷大笑,朝著下方的裂谷望去。
當中千萬血蝶匯聚成河,朝著遠方翻滾流淌。
虛罔和彌助也望向這條河流,看著藍色的浮游離鯨在其中沉沉浮浮,血色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