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狂看著身邊陪伴已久的天權古劍,心中已是翻江倒海。
在場只有他自己清楚,想與天權古劍產生共鳴有多麼困難!
此刻神兵開始顫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興奮,因為一種強烈的渴望。
它想戰鬥!
唰!
楚狂的目光猛地朝著對面的蕭羽望去,看到後者面色平靜,古井無波,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異常,甚至還在和容止淡然交談著。
“不是這小子嗎?”楚狂心中疑惑道。
如果不是蕭羽在暗中搗鬼,那在場還有誰能有這個實力?
容止一個廢物就不必說了,那名侍女也不像是隱藏了修為一般。
難道在貴賓室外,有人在暗中觀察?
楚狂心中頓時堆滿警惕,洪荒鬥獸宮的那些老傢伙,各個都是貪婪斂財的豺狗。
說不定就是他們,在覬覦楚家祖上留下的天權古劍!
楚狂冷笑一聲,安坐房間內,不動如山。
雖然他對天權古劍的掌控還停留在一個極為淺顯的階段,但他透過秘法與天權古劍締結過靈魂契約。
若是有人想強行帶走天權古劍,除非讓楚狂肉身崩碎,靈魂消散!
楚狂又是不屑地冷笑一聲。
他就不信洪荒鬥獸宮的那些老傢伙,敢頂著楚家的怒火和報復對他貿然出手!
這邊容止看著楚狂突然正襟危坐,接著連著冷笑兩聲,不由被嚇了一跳。
“蕭羽,這人魔障了。”他湊近蕭羽說道。
“嗯嗯。”蕭羽只是簡單應付。
容止扭過頭來一看,只見蕭羽雖然望之如常,然而目光微微有些渙散,彷彿正在神遊太虛一般。
容止心中一凜,暗想楚狂的反應必定和蕭羽有關。
他扭頭給身後的侍女使了個眼色,侍女會意,行至楚狂身前為其添茶,也將後者的視線擋了起來。
“蕭兄弟定是在暗中給楚狂使壞,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手段就是高明!”
容止心中對蕭羽一頓誇耀,臉上浮起壞笑,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楚狂攀談起來,以此來轉移其注意力。
楚狂正在加緊心防暗中留意貴賓室外的那些覬覦之人,對於容止的話也是心不在焉地應付著。
他殊不知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同處一室的蕭羽!
此刻蕭羽心無旁騖,眼中只剩下那柄斜斜倚靠在沙發旁的天權古劍。
在他眼中,那銅絲擰成的“玄冥殺伐”四個大字越來越亮,最後彷彿燃燒了起來,狠狠燒灼著他的雙目。
體內劍海中央的金色小劍也開始微微顫動起來,發出一聲清亮的鳴音,似是在呼喚著什麼,又似是在挑釁。
蕭羽心中一驚,挑釁?
祖師留在他體內的天罡聖陽劍種,為何會對楚家的天權古劍起了挑釁之意?
難道在過去,這柄古劍的主人和一件宗祖師有何恩怨不成?
“玄冥殺伐”四個古篆燃燒得越來越亮,到後來已經看不清字形,只能看到四團熊熊燃燒的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