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入北城,蕭羽就處處被掣肘,著實有些煩悶。
其實若不是為了給蠻神秘境做準備,他大可痛痛快快地直面鍊金公會。
更別提一個被稱作巡查者的鍊金生物了。
只是現在為了能在北區暫時待下去,他不得不先藏起鋒芒,伺機行事。
給麻將館設立陣法的事還沒完成,他總不能在這個時候就因為這些事情的緣故退出北城。
蕭羽想到剛才墨魚所說,巡查者真正的目標乃是墨伬,心中更添一縷鬱悶。
畢竟墨伬乃是由於他的原因,才遭受這池魚之禍的。
若是這災禍死衝著蕭羽自己而來,他反倒心裡會好受一些。
他並不想欠墨伬這個人情。
所以他認真地衝著墨魚問道:“有什麼辦法嗎?”
穩重的師兄抬起眼眸看了蕭羽一眼,察覺到後者的眼神中透出堅定不移的光芒,知道蕭羽是真心想為墨伬解決掉這個麻煩。
於是他緊繃的表情稍稍鬆懈了一些,點了點頭,緩緩說道:“辦法有很多種,就看咱們怎麼選擇了。”
“哎呀我說師兄你就別賣關子了!”墨伬不滿地叫到,“你就快點說吧!”
白了墨伬一眼,墨魚繼續說道:“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去請一燈大師出來,巡查者只聽從他一個人的命令,只要將事情根源原原本本告訴他,我想一燈大師定是能夠諒解的。”
“你說的是廢話!”墨伬充著嗎墨魚翻了一個更大的白眼,“連咱們老師平日裡想見上一燈大師一面都是頗為不易,我們去求見一燈大師?我們也配?”
“呸!”他直接在地上啐了一口,全無半點學者的儀態風範。
“神聖重地,豈容你胡亂放肆!”墨魚趕緊出聲訓斥,扭頭看了熊熊燃燒的鼎爐一眼,壓低嗓子說道,“你不要命了!”
墨伬撇了撇嘴角,沒再說話。
“既然那位大師很難見到,那我們還是另挑選辦法吧。”蕭羽注視著墨魚,平靜地說道,“麻煩你挑重點的說,我覺得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墨魚狠狠瞪了墨伬一眼,接著無奈地嘆道:“有一個辦法,現在對我們來說,是最為簡單的。”
“是什麼是什麼?”墨伬頓時興奮了起來,“師兄你倒是快說啊!”
“不論你們躲在哪裡,只要不出這個北城,巡查者都可以找出你們的位置。”墨魚嘆了口氣,抬起袖袍衝著蕭羽和墨伬一揮,“你們自己看吧。”
隨著他袖袍揮動,從他袖口中撒落出一片碧色的熒光粉末。
這些粉末飄落在蕭羽和墨伬身上,竟然凝結成一條條絲線,一端連線在兩人身上,一端延伸至虛空之中,漸漸隱沒蹤跡。
蕭羽定睛一看,發現那些絲線並不是由熒光粉末凝結而成,而是本身就存在與虛空之中,直到墨魚的熒光粉末撒落,這才讓那一條條絲線現出原形。
“這是什麼?”
墨伬滑稽地擺弄著自己的手腳,上面粘連的絲線也跟著一塊運作,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被人操縱的木偶一般。
“是因果之線。”墨魚緩緩說道,“你們毀壞了鍊金生物,與巡查者之間已經建立起了因果之線,它會順著這些絲線,慢慢找到你們。”
墨伬冷哼一聲:“揪了就是了!”
他伸手朝著自己身上的那些絲線抓去,可是卻抓了一個空!
“這什麼鬼東西!”墨伬驚訝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