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雲裡霧裡,宮裡那邊只推出了一個下邊的小太監,名作薛奴兒,明面上派他前去捉拿小姐,其實就是將他驅逐御日城。”
阮青無奈地嘆了口氣,神情說不出的蕭索:“宦官誤國啊。”
這話乃是大逆不道要殺頭的言論,然而阮青直接脫口而出,毫無半點顧忌,一是對身旁的蕭羽足夠信任,二則是對麻將館的安全十分放心。
他不會忘記,此時麻將館中還有一位趙家的趙漱石。
有趙漱石在此坐鎮,西區的這間麻將館可謂是固若金湯,且不會有半絲閒言碎語叫旁人聽了去。
此時這名醉仙居大老闆正和王啟年還有云火舞坐在一張麻將桌前,津津有味地搓著麻將。
他耳中忽然微微動了動,彷彿捕捉到了什麼聲音似的,臉色溫和的笑容笑得有些無奈。
“這個阮老頭,還真是人老成精,竟然還把主意打在我身上了。”
他心中暗自腹誹,淡然一笑,一股無形的氣機從他體內緩緩飄出,頃刻間便悄然籠罩在整座雀聖麻將館外面,將裡面所有的聲音和氣息都隔絕得密不透風。
近在咫尺的王啟年和雲火舞都在一瞬間感覺到了一股心悸的感覺,他倆抬起頭瞟了趙漱石一眼,接著又相互對視。
“打牌打牌,這麻將一物著實有趣得很,看我這把來做的打牌!”
趙漱石笑呵呵地說道,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似的。
王啟年衝著雲火舞使了個眼色,臉上滿不在乎。
三人繼續打牌,雖然三缺一,卻不乏歡聲笑語。
只是雲火舞背後有些溼漉漉的,似乎坐在趙漱石旁邊令她有些壓力倍增。
這邊聽到阮青說完,蕭羽心中微微有些後悔。
“當初真應該一刀剁了他,就揍那一頓,簡直太便宜了!”
他拳頭不輕不重地砸在桌上,語氣冰冷。
阮青看著蕭羽這幅樣子,欣慰一笑。
這位老管家繼續說道:“家族本就靠著大將軍一人撐著,如今家道中落,曾經大將軍打下的那些基業本錢,全被族裡面的那些人揮霍一空。”
“那些人好日子過得太久啦,吃空家族還不罷休,甚至還開始賤賣家產,真是一幫蠢貨,蠢得無可救藥!”
阮青越說越氣憤,“都是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敗家子,大將軍被困天雲關,他們便在家族無法無天,折騰得不能安寧!”
“加上外面也有許多狼子野心的人推波助瀾,阮家的境況是一天不如一天,可是沒辦法,偌大一個家族,總得吃飯啊!
我只能把目光放到西區這邊,且還必須事事親為,免得又叫族裡的人揮霍一空!”
“我知道插手西區這邊的生意,一點也不光彩,所以我也不敢告訴大將軍,他為人剛正不阿,是絕對不會允許我們做這種事情的。”
阮青又是重重嘆了口氣:“小少爺啊,今天若不是遇見了你,阮家連西區這點最後的灰色產業都將不復存在了。”
蕭羽默然,想不到阮家徒有八大豪門之名,內裡卻如同被螻蟻駐空的高樓大廈,說是千瘡百孔都不為過。
“其實我插手西區這邊的事情,還有一個原因。”
阮青嘆了口氣,帶著一縷悲哀說道:“我是為了保住我們阮家所有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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