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家麻將館一天的營業額,可能只夠在這裡勉強吃上一桌酒水,蕭羽就不由有些鬱悶。
有的人在為生計發愁,而有的人,卻在抱怨著酒水不夠好。
“我們不是要去找雨惜嗎,為什麼……跑到花樓裡來了?”
蕭羽端起面前的金盃,看著當中泛著嫣紅的酒液在杯中盪漾,無奈地問道。
球球早就被面前的一大堆珍饈美食所吸引,一會兒飛到這盤烤肉上,一會兒又趴在那堆水果上,大快朵頤。
可愛嬌憨的模樣直把周遭的那些鶯鶯燕燕看得雙眼冒光,恨不得衝上來捧在手裡好好揉捏一番,方才過癮。
“臭小子,你懂什麼?”趙輕眉挑起身邊一位俏麗女子的下巴,調笑著說道,“我是女人,我當然知道女人的想法!”
蕭羽眼角不由一跳,心想你雖然和雨惜一樣都是女人,可你們兩個看起來,想法根本就並不相通好吧?
容止手一抬,勸著蕭羽把酒喝下,笑著說道:“那次你們替我解圍,我一直都想找個機會報答一下你們,正巧今天碰上,乾脆就擇日不如撞日。”
蕭羽默默把整杯酒都灌進口中,呆立了一會兒,忽然猛地吐出一口猩紅的鮮血,重新噴灑進手中的酒杯中。
旁邊本來有鶯鶯燕燕看著這名冷峻的公子哥,心中愛煞了很,陡然見到蕭羽一口鮮血噴出,紛紛掩嘴驚呼,嚇得花容失色。
一旁的容止卻是滿臉淡然,趙輕眉更是眼皮都沒眨一下,繼續同懷裡的俏麗姑娘調笑著。
“你這口血壓了這麼舊,吐出來是好事。”容止給蕭羽換了個杯子,重新倒滿美酒,遞到了他手裡,“那個楚狂怎麼說也是武師五重天的修為,實打實捱上他一掌,肯定不好受。”
蕭羽從旁邊揪過一位嬌俏娘子的手臂,就著她上好綢緞織成的袖子擦去嘴邊的血跡。
這一舉動著實把這位妹妹嚇得不輕,顫抖著身子卻又不敢掙扎。
待蕭羽放開她,她趕忙躲到容止身後去,其他的那些鶯鶯燕燕見了這副情景,更是無人敢再湊到蕭羽身旁。
蕭羽笑了笑,又是一杯瓊漿下肚。
他身上本就有傷,確實如容止所說的那樣,楚狂的那一掌著實讓他不太好受。
之前楚狂和葉鼎還在場,他胸腔中憋著一口老血,現下藉著酒漿催發,總算是吐了出來,頓覺舒服了不少。
“還要多謝你們才是,不然……又要費些手段。”蕭羽杯酒下肚,衝著容止淡然一笑。
容止見他說得如此輕鬆,有想到了那些深入西區的金吾衛,猶疑地問道:“那些失蹤的金吾衛……”
“都死在西區了。”蕭羽沒有隱瞞,如實答道。
“都是你殺的?”容止迫不及待地追問。
蕭羽沒有說話,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周圍的俏麗女子。
容止哈哈大笑,傲然說道:“你放心好了,這家醉仙居是我趙家的產業,我擔保他們守口如瓶。”
蕭羽沒有說話,這下又轉過眼神,奇怪地瞅了容止一眼。
這一眼直把容止瞅得有些尷尬,訕訕一笑。
就算這裡的人都對他忠心耿耿,可他又憑什麼讓蕭羽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