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寒風習習,地上鮮血森森。
當得知白天那個來討要妖獸的年輕人很可能就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這兩名金吾衛頓時恨地咬牙切齒。
“該死的鄉巴佬,白天真應該把他一刀剁了,一了百了!”
其餘金吾衛瞧著他們這副模樣,聯想平日裡這幾人做這種骯髒勾當最是頻繁,都已經明白,一切緣由定是從那鷹嘴獸而起。
“你們靠著職位之便中飽私囊,做那些不仁不義的事情,竟然還想越貨殺人!”
唯一從來都沒有參與過這種勾當的趙四憤憤說道,瞧他義憤填膺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想來不是第一天這般說教自己的同僚。
“滾開,少他媽在這兒聒噪!”蹲在地上的兩名金吾衛站起身,頗為氣惱地說道。
當從楚老三那裡得知,另外三名親密的同伴也已經死於非命時,他們的眼中已經不是憤懣,而是濃濃的驚懼。
收繳外鄉人妖獸再倒賣給城外的事情,他們這六名金吾衛平日裡幹得最多。
難不成真的像楚老三說的那樣,妖獸的主人前來複仇了不成?
何人這般大膽!
馬上就有金吾衛向楚老三問道:“隊長!那廝就是是何許人物,竟能連續殺害咱們這麼多兄弟?”
楚老三面色陰沉:“一個連武師境界都還不到的卑鄙小人罷了。”
“連武師境界都不到!”眾人驚呼,面面相覷。
死去的幾名金吾衛,修為可全部都在武師大關之上啊!
“靠著西區夜色的掩護,加上些許卑鄙的手段。”楚老三不屑地說道,“只要讓他落到我的手裡,三刀之內,我必取他狗命!”
說著他袖子中的短刀又無聲地滑了出來,昏暗中只能看到一點模糊的陰影。
“王甲,李乙,你們兩個最好放機靈點,染指過那幾頭畜生的人,就剩你們兩個了!”楚老三瞥了那兩名金吾衛一眼,低沉喝道。
王甲和李乙互相對視一眼,臉色都不好看,口中憤憤咒罵:“這種卑鄙的小人,行事如此不光明磊落,真是令人唾棄!”
旁邊的金吾衛們聽到他們這麼說,臉色都是不置可否。
他們收繳入城之人的妖獸,轉手再賣給葉家的妖獸市場,這般行事,是否會令人唾罵?
“你們這些人,也不想想一切的源頭是什麼!”趙四怒聲吼道,“那名狂徒囂張跋扈的確沒錯,可若不是你們為了一己私利,倒賣妖獸在先,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
“你媽的,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王甲和李乙破口大罵,“大家都是一個池子裡的王八,你在這兒裝什麼清高!”
“難道我說的有錯嗎?”趙四義正言辭地說道,“金吾衛的名頭都讓你們搞臭了,若說卑鄙,你們也跑不脫!”
王甲當即就暴跳如雷:“草擬嗎!趙四你在這兒放什麼狗屁!哥們兒幾個賺點外快,從外面那些鄉巴佬身上撈點油水,有什麼錯!”
李乙也在一旁幫腔道:“就是!我們每次得來的錢,不都是請兄弟們喝了花酒!趙四你要是這麼說,那咱們金吾衛誰都跑不脫,人人都是卑鄙小人!”
趙四重重哼了一聲:“我根本不屑喝你們的酒!”
“你不喝,別人總會喝。”李乙陰惻惻地說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那麼傻嗎?咱們中間誰沒做過那檔子的事?就算是隊長,這雙手也不算乾淨!”
聞聽此言,趙四心頭重重一震,他扭頭看著另外那些同僚,見得他們的臉色都有些尷尬,霎時如遭雷擊。
“為什麼……咱們是金吾衛,理該奉公執法啊……”他喃喃自語。
他又把目光望向隊長,楚老三正低頭玩弄著自己薄如蟬翼的雙刀,神情陰沉,也不看他。
王甲氣焰更加囂張,指著趙四的鼻子罵道:“看見了沒,你這個沒腦子的蠢豬!整天滿嘴的道德規矩,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這回趙四沒有說話,他臉色黯然,眉宇間籠罩著愁苦,似是受到了相當大的打擊。
王甲見他這副垂頭喪氣的狼狽樣子,更加猖狂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