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中,蕭羽等人點了一桌好酒好菜,正吃得津津有味。
天狼子愁眉苦臉,只覺得飯也不香了,酒也不醇了,菜裡肉裡都沒有鹽了。
“不要悲傷嘛少宗主。”
莫洛往天狼子碗中夾了一條雞腿,語重心長地說道,“若不是蕭羽機智,跳出來替你解圍,咱們現在指不定還在那打架吶!”
“打就打,有什麼好怕的!”天狼憤憤說道,滿臉的殺氣。
蕭羽拿起酒壺敲了一下他的腦袋,眼睛一瞪說道:
“照你這樣的脾氣,咱們來帝都也不用幹別的事情了,一路打過去得了唄!這裡不比乾豐國國都,咱們現在離著宗門十萬八千里,若是真出什麼事,遠水可救不了近火。”
“是啊少掌門!”莫洛繼續勸說道,“本就不是什麼大事,打了他一個,後面再跳出來十個怎麼辦?咱們還要去找乾豐國的接頭人呢!”
看莫洛裡平日總是犯上一兩次痴傻,這會兒卻是頗識大體,對著天狼子開始灌輸長篇大論,直把他聽得耳朵起繭,心中生厭。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若不是鷹嘴獸不在這兒,誰要徒步在地上走!”天狼子胡亂嚷嚷道,像是一個洩了氣的皮球那般,整個人都癱倒了椅子上。
入城時他們的鷹嘴獸被金吾衛牽了去,言道御日城中雖然不禁坐騎,但是飛行妖獸另算,帝都專門有供停放這種飛行坐騎的場所。
起初三宗弟子還以為是金吾衛在無端找茬,待到後面看到的確也有進城的商客坦然地把自己的飛行妖獸交予金吾衛手中,這才明瞭帝都規矩的確如此。
是以他們步行入城,也沒有做什麼恃強凌弱非帶鷹嘴獸進城的事。
“武師四重天,咱們當中除了雨惜,有誰是那大漢的對手?”
蕭羽白了天狼子一眼,又給他碗中夾了個鴨翅,苦口婆心地說道,
“御日城中遍地都是硬手,你又不是沒有看到,我剛剛轉了一圈,連迎客的小二都有跟我一樣的修為,嘖嘖,你怎得還這般猖狂行事?”
“不是還有你嗎?”天狼子嘟囔道,“你可是大鬧過乾豐國皇室的人物,殺了王宮近千金吾衛,國都百姓私下可都在喊你千人屠。”
“金吾衛能和武師相提並論嗎,此時休要再提。”
蕭羽哼了一聲,只覺得這稱號把自己稱呼得有如什麼嗜血魔頭一般。
天狼子像是想到了什麼,湊到蕭羽身旁,吞了口唾沫說道:“你那日……真的一劍殺了武師七重天的玄老?”
蕭羽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那還怕個球!”天狼子猛地一聲大吼,拍著桌子就是一句囂張至極的厲喝,“有段姐姐和你這個變態在,這御日城豈不是任由咱兄弟隨便趟!”
周圍頓時射來好幾道含義莫名的目光,然而這些目光都有一個共同特徵,那就是都絕無善意!
幾名弟子大驚失色,先由莫洛和梁豹一把將天狼子按回座位上,接著蕭羽當頭就是重重一拳,直把這狂徒揍得嘶聲討饒,這才罷休。
“他傻著呢,大家吃著喝著,都別理他!”莫洛堆起笑臉,衝著四方告歉,這才平息了暗中的殺機。
這小子竟也有說別人傻的時候?
“低調,低調懂不懂!”
蕭羽滿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低聲衝著天狼子喝道,“你當武師七重天真就那麼好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