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阮玲玉留下這件貼身薄紗,不知道人又去了哪裡。
該不會待到夜深人靜,房門微啟,香風翻湧,倩影入懷吧?
將心裡浮現起的一些奇怪念頭狠狠壓了下去,蕭羽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將衣物疊好,放在一旁的凳子上,接著取下腰間的聖陽金晶劍。
這把祖師留下的宗門聖劍讓他在鸞鳳中暴露了身份,卻也變相帶給了他一個契機。
一個讓他順理成章在灰三角這片混亂地帶上,建立起自己勢力的契機。
之前他只是冒出了一點這方面的念頭,怎想到陰差陽錯地就掌控了狼主手下的青狼,又即將獲得鸞鳳莊的友誼。
之所以能這麼順利,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自身的實力。
若不是他修為直逼武師大境,這灰三角中的一眾兇徒,又怎會服他?
蕭羽細細一想,自己雖為一劍宗的少宗主,但對於管理經營一事實在沒有什麼經驗,此番鸞鳳莊事宜結束後,手上現有的勢力該找上一個人好生打理才是。
“那個狼主倒是不錯的選擇,青狼在灰三角中積弱了這麼久,卻始終不傷根基,屹立不倒,想來他是個有腦子的人。”
心中打定主意,蕭羽只覺得渾身輕鬆,眼前的一樁事又是有了眉目。
他靜坐房中,溫習道藏,待到夜神人靜之時,見阮玲玉並沒有再從哪個犄角旮旯衝出來,這才放下一顆提著的心,長舒一口氣,和衣而睡。
由始至終,他都對“破軍”的威震天毫不在乎,似乎已經忘記了這個即將面臨的敵人一般。
……
“幫主,我們這次真的要對鸞鳳莊下手了嗎?”
通往鸞鳳莊山巔的羊腸小道上,一座四人抬起的嬌子正晃晃悠悠地朝前行去。
同行一個打扮妖異的男人湊到嬌子跟前,嬌聲問道。
他本是男兒身,聲音卻無端的尖利細長,帶著做作的柔媚。
那張臉上撲著厚厚一層白粉,還用胭脂在來雙頰上抹了紅暈,嘴唇更是渡上了絳紫色的光澤,望之怪異無比,讓人不禁渾身汗毛直立。
他身上穿的衣服也是花花綠綠,外衣內襯全都是鮮豔的顏色,就算是掉進千萬人堆中都醒目無比。
天底下怎麼有這樣一個花枝招展到噁心的男人?
“青狼那邊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把下面所有人都收束了回去,連城門口的油水都不撈了……此舉還有待觀察,倒是這個鸞鳳莊,我已經蓄謀很久!”
嬌子裡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言語之間帶著一股沉穩和狡詐,當提到鸞鳳莊時,語氣中帶上了一絲淫穢的意味。
轎外的白臉男人取下腰間別著的摺扇,開啟輕輕遮住半張臉龐,作女子的羞怯狀:
“聽說那青狼最近新認了一個老大,那個狼主終於肯扔下他那個珍而重之的狼頭,知道自己的實力在灰三角中根本站不穩腳跟!”
“荒謬!”轎子裡的老人有些微惱,出聲訓斥道,“狼主能在灰三角屹立這麼多年不倒,你以為他會是什麼簡單角色?能讓他俯首稱臣的人,絕不會那麼簡單!”
白臉男人縮了縮脖子,又再度諂媚地笑道:“那也應該把您奉為老大才是,待您這次收服了鸞鳳莊的勢力,咱們破軍就是灰三角最大的勢
力,從前的格局,也即將要改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