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鬥法,一劍宗再度獲勝。
白馬書院的一眾學員臉色青紅相接,他們想到自己剛才對一劍宗的冷嘲熱諷,臉上更是羞愧難當,連頭都不敢抬起。
一劍宗青木堂堂主段世譽,道法高超,手段之強,非是這些井底之蛙所能望其項背的。
段世譽信步回到木棚中,天狼子、梁豹等人都主動起身迎接,臉上無不是佩服之色。
他和善地笑了笑,謙虛地說道:“諸位坐吧,我這點微末道行,在一劍宗只能躋身二流而已。”
他這話說的幾人面露訕笑,天狼子和梁豹細數各自宗內修士,能比得上段世譽這般通玄道法的人似是寥寥無幾。
蕭羽握著段雨惜的手,側目看了看段世譽,後者對他溫和一笑,灑然而坐。
前兩場鬥法已經結束,一劍宗大勝,按理說這最後一場比試再無必要。
孫武完全明白這一點,他望著對面的木棚,臉色陰沉,給身邊的一名學員使了個眼色。
主樓上的張景向前邁了一步,朗聲說道:“既然前兩場鬥法都是一劍宗取得勝利,那我宣佈,這次殿前鬥法的獲勝者是……”
“且慢!”
東首的木棚中忽然躍出一名白馬書院的學員,打斷了張景的話。
他拂了拂袖子,先是對著主樓上歉然一笑,躬身行禮。
然後他直起身來,對著西首的木棚含笑說道:“一劍宗果真是藏龍臥虎,這次殿前鬥法我們白馬書院一心只為求道論證,至於輸贏已是其次。
還請一劍宗諸位道友能和我們比完最後一場,也好滿足我輩論道的決心。”
他這話說的避重就輕,將前兩場的失利說是是白馬書院無意爭強好勝似的,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極力主張比完最後一場。
蕭羽瞧著那人溫文儒雅的模樣,心裡一片雪亮。
一劍宗雖然前兩局鬥法都取得了勝利,但如果最後一場若是敗了,不免還是有所遺憾,顯不出大宗風範。
看來孫武明知這次殿前鬥法白馬書院大敗,卻還要想辦法噁心一下一劍宗。
主樓上的張景微皺眉頭,轉頭看了看珠簾後的太后。
“還是請一劍宗的高賢自己決定吧。”太后淡淡地說道。
那名學員臉色露出儒雅的笑容,衝著東首棚中端坐不動的蕭羽抱拳笑道:“不知這位少宗主,可敢一戰?”
眾人目光都朝蕭羽望去,只見蕭羽閉目垂首,理也不理那名學員。
那人臉色不由微惱,陰陽怪氣地問道:
“戰與不戰,還請少宗主給個明示,若是一劍宗怕了,直說便是,倒是枉費我們論道的一片痴心了!”
蕭羽聽到他的話,終於微微抬了抬眼眸。
眾人聚精會神,都知道這位一劍宗的少宗主要有所表示了。
那名學員不由露出陰謀得逞的得意笑容,一劍宗若是避戰,在外人看來終歸還是有些怯懦。
若是應戰,那白馬書院最後的佈置,也絕對能讓一劍宗慘敗而歸!
他得意洋洋地望著蕭羽,等著他的話。
“你小聲點,別吵到雨惜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