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比的是年輕弟子鬥法。
葉鼎從東首的木棚中鑽出,縱身一躍,猶如一尊鐵塔重重砸在場中央。
他雙手抱胸,嘴角綻開獰笑,虎視眈眈地望著一劍宗的木棚。
蕭羽感覺到葉鼎的目光在他身上狠狠掃了幾眼,他淡淡一笑,扭頭對身邊的段雨惜說道:“小心些。”
第一場的比武鬥法,正是由段雨惜出場。
段雨惜沒有瞧他,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緩緩起身,朝場中走去。
她剛一出場,東首的木棚中就響起陣陣驚歎的低呼。
這些白馬書院的弟子沒有想到,一劍宗竟然還有這等國色天香的傾城女子。
段雨惜一襲白衣,清冷高絕,就如萬丈懸崖下海浪滔天,懸崖上一朵清麗的青蓮正迎風開合。
她每一步落下,都帶著獨特的美感與韻味,在乾豐國一眾皇室貴胄面前,她卻猶如閒庭漫步,毫無拘束做作。
那份與世無爭的孤傲淡泊,讓在場無數人都不由屏住了呼吸
主樓上的魚幼薇本是豔麗無雙,風華絕代。
然而段雨惜一出來,瞬間分去了場中一半的麗色,與她分庭抗禮。
魚幼薇看著蓮步款款的段雨惜,貝齒輕咬著一縷青絲緩緩磨動。
她又往西首的蕭羽望去,忽然輕輕一笑,風情萬種。
主樓坐在最邊上的六皇子乾豐瑾一直在偷偷盯著魚幼薇,看到她這幅模樣,頓時小腹竄起一股邪火,眼中放光,口乾舌燥。
葉鼎看著緩緩來到自己面前的段雨惜,饒有興趣地點了點頭:
“你就是那個段雨惜?果然是個美人,難怪楚寒那個怪物一心想要得到你!這場你若是敗了,不如直接跟我回葉家算了。”
他滿不在乎地笑了笑,道:“憑你的姿色,足以讓你謀得一個妾位。”
以段雨惜的絕世之姿,葉鼎竟然說要她去葉家做妾。
他的話猶如一顆落石,瞬間激起千層浪花。
在場的朝臣紛紛交頭接耳,低聲議論開來。
可他們議論的不是楚寒和段雨惜之間的八卦,而是前幾天這個朱雀王朝淮南楚家的新起之秀,被蕭羽斬去了腦袋的事。
蕭羽對朱雀王朝的豪門毫無顧忌,雷霆出手,連大皇子乾豐宇都沒能阻擋。
可想而知,等到這個訊息傳到朱雀王朝去,會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此刻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正端坐在西首的木棚中,閉目養神,對於旁人的議論不聞不顧。
天狼子坐在蕭羽身後,聽到葉鼎的放肆之言,惡狠狠地罵道:
“這白馬書院的兩個學首真是一個比一個傻逼。蕭羽!他那樣說段雨惜,你怎麼一點生氣的樣子也沒有?”
蕭羽眼也不睜,淡淡說道:“覬覦雨惜的人成千上萬,我若是每個都生一遍氣,還不得被活活氣死?”
聽得他話,天狼子等人也是微微點頭,當下不再多說,專心觀看場中的比試。
只有心思縝密的青木堂堂主段世譽瞧見,蕭羽腰間的碧水劍微微跳動,好似隨時都會暴起出鞘,斬一片淋漓鮮血。
他方知蕭羽原來此刻心中已是一片殺意,恨不得替下場上的段雨惜,由他親自手刃那葉鼎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