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兩名金吾衛見到是蕭羽,紛紛大吃一驚,“你……你不是在牢裡嗎,怎麼出來了?”
“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越獄了而已。”
蕭羽淡淡一笑,衝著兩名金吾衛說道,“要抓我回去嗎?”
蕭羽以一人之力獨戰三大武師,這兩個小小金吾衛可不敢硬抗他的鋒芒。
他倆乾笑一聲,小心地把身體從蕭羽手下挪開,謙卑地說道:“你們慢聊,我們還有事,就先不送了!”
兩名金吾衛一溜煙跑了,老遠還能聽到他們慌張的交談聲:
“快快快!快回去稟告知府張大人,蕭羽那廝竟然越獄啦!”
瞧著遠處的一路煙塵,天狼子和梁豹目瞪口呆。
“蕭羽!你可算是回來了,你真的越獄了?”天狼子大步上前,重重給了蕭羽胸前一拳。
蕭羽微微一笑:“那倒不是,是朝中的一眾官員一起來到牢房,求我出來的。我不想出來他們還哭天搶地,唉,實在是沒有辦法啊!”
天狼子和梁豹一愣,滿腦門黑線。
瞧瞧!這說的還是人話嗎?
“你怎麼打了一架,還把腦子打傻了?朝中大臣排著隊求你出來,你在做什麼夢呢?”
天狼子聳了聳肩膀,狠狠白了蕭羽一眼,轉身回了客棧。
梁豹伸手拍了拍蕭羽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蕭羽,越獄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這就回去收拾東西,連夜趕回宗門。只是不知你這妄想的癔症,晚了還能不能治好……”
他重重嘆了口氣,肩上的包裹胡亂一扔,也回了客棧。
蕭羽張了張嘴,望著他們的背影,愕然地說道:
“真的是他們求我出來的啊!”
天狼子和梁豹不住搖頭,背影頗為心痛無奈,看來絲毫不信蕭羽的話。
蕭羽嘴角抖了抖,鬱悶地回過頭來,衝著段雨惜無奈地說道:“不會連你也不信我吧……”
他話音忽然一愣,看到面前素來清冷高絕的段雨惜,臉上的寒冰已經悄然融化了一角。
那對深若秋水的眸子閃爍著細碎的波光,眨也不眨地望著他,好似裡頭蘊藏著千種柔情、萬般話語。
刀割般鋒利的唇抿成一條薄線,帶著高傲的倔強,又泛著些許可憐。
蕭羽從未見過段雨惜這幅楚楚動人的模樣,心中不由地就湧上千縷柔軟。
他輕輕握住段雨惜兩隻冰膩的素手,溫和地說道:“讓你擔心了。”
不歡而散的蜃氣樓,客棧內不清不楚的殺機夜晚,危機四伏的醉仙樓上……
這麼久以來,這還是二人頭一次和聲地講話。
段雨惜眼簾低垂,淡淡說道:“我有何擔心之處?你的事與我無關,這是你當日自己說的。”
蕭羽尷尬一笑,那日蜃氣樓受到九頭龍蛇戾氣的影響,竟鬼使神差地說出那種話,想來是傷了段雨惜的心。
可他看到段雨惜淡漠的神情,一時又拿不準主意,不知道眼前這個妙人究竟是怎麼想的。
無奈的他愣在原地,手裡抓著段雨惜的手,卻再無下一步動作。
段雨惜瞧見他忽然木訥的樣子,不由銀牙輕咬,臉上再度變得古井無波起來。
她抽出雙手,甩下一句“你自己待著吧”,走回了客棧。
蕭羽撓了撓頭,詫異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