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哪裡出錯了!
梁少顧不得自己修為絲毫沒有半點精進,他慌亂地爬起來,衝出了石室。
一出石室,他就看到玉少爺等幾名紈絝貴胄一併都站在外面,厲聲責問著那名蜃氣樓的侍從。
“我才坐了沒一刻鐘,怎麼石室裡的靈氣就消失得蕩然無存了?”
“苗山聖木如此名貴,所含的靈氣怎麼可能會這麼少!”
“是不是你們這些當差的偷工減料,拿一些陳年西貝貨來糊弄我們啊!”
蜃氣樓的侍從哪裡見過這等陣勢,面前這些人背後的家族勢力他可是一個也惹不起!
當下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頭如搗蒜,惶恐地喊道:
“各位大人明鑑啊!奴才奉旨在這蜃氣樓裡當差,怎麼敢做偷工減料的事?就是再給奴才十個膽子,奴才也不敢啊!”
“你不敢?”玉少爺上前一腳狠狠把侍從踹翻在地,惡聲吼道,“狗奴才!那你給我解釋解釋,我石室前的苗山聖木為什麼僅僅一會功夫,就縮水成這麼一小塊了!”
他指著自己石室前的那塊苗山聖木,原本小臂長短的苗山聖木此刻已經縮成了拳頭大小。
其餘幾人石室前的苗山聖木也同樣是這等光景。
侍從趕忙從地上爬起來,拼命把身子壓到最低,神情哭喪:
“這個奴才也不知道啊,奴才在這蜃氣樓裡當差了這麼多年,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按理說……按理說每月分配的寶物份額,都是上頭精心配算過的,怎可能出錯?”
梁少陰沉著臉,緩步走來。
“你的意思是說,是我們錯了?”
這個小王爺一出聲,侍從的身子就不由地開始打顫。
“小王爺息怒啊,奴才不是這個意思……”
“混賬東西!”梁少抓起侍從的衣領,狠狠抽了他一耳光。
侍從從未習武修煉過,被梁少這一巴掌扇下去,頓時眼冒金星、口溢鮮血,半張臉都高高地腫起。
“說你偷工減料你還敢頂嘴?狗奴才,我看你是活膩味了!信不信老子就在這兒殺了你!”
梁少心中止不住地狂怒,進入蜃氣樓是多麼難得可貴的機會!
以他永親王府小王爺的身份,一年也不過兩三次罷了。
他知道這些奴才斷然不敢在寶物上動手腳,然而此刻他心中煩怒,只想拿這個奴才出氣。
反正一條賤命而已,殺了也就殺了!
“小王爺何故生這麼大的氣?一個奴才而已,殺了他豈不是髒了小王爺的手。”
一個聲音緩緩傳來,眾人轉頭一看,就見二皇子乾豐傑帶著一個隨從,悠然走來。
乾豐傑嘴角帶笑,先是淡淡地看了地上的侍從一眼,道了句:“你先走吧。”
二皇子開口,那個侍從如蒙大赦,磕著頭一路跑出蜃氣樓。
“該死的奴才。”梁少望著他離去的身影,惡聲咒罵道。
“一個下人而已,犯不著生氣。”
乾豐傑灑然一笑,瞧著梁少等人的憤懣模樣,幽幽地說道:“蜃氣樓之所以發生這等變故,你們自己一看便知。”
順著他的眼神,梁少等人疑惑地望去。
只見蜃氣樓的各個石室的流晶黑巖上靈氣之濃郁,都現出了明亮的光澤。
所有靈氣光華流轉,全部都古怪地朝著一間石室中匯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