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何必苦苦相逼?清河崔氏發展近千年,底蘊深厚,絕對不是駙馬可以想象的,玉石俱焚,對你沒好處。”崔彥雄道。
杜少清輕輕喝了一口茶,戲謔道:“底蘊?那千瘡百孔的生意?還是那遍佈大唐各地的官吏?
呵呵,可笑,在憤怒的大唐百姓手上,他們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現在恐怕沒人敢露頭吧,我可是聽說無數清河崔氏的人宣佈脫離家族保全聲譽的。”
崔彥雄滿口苦澀,老臉上的淡定和從容漸漸消失,感覺在杜少清面前,任何偽裝都是畫蛇添足,滿大唐敬畏的千年世家,在這個年輕人面前,是那麼的不堪一擊。
“既然駙馬成見這麼深,老夫也不繞彎子了,請問駙馬一句話,清河崔氏需要付出什麼,您才願意放我們一馬?”
說完這句話,崔彥雄雙眼盯著杜少清,那灼熱的眼神,差點沒把杜少清看得起火了。
可杜少清根本不接茬,洋洋道:“沒用的,杜家商會由我未婚妻子全權負責,她聽說有人要往死裡害我,當時就下令,不死不休!
所以,愛莫能助。”
“我清河崔氏藏書庫送你!”
崔彥雄加碼道。
這個籌碼一出,那就是壓上了清河崔氏的鎮宗之寶了,任何家族的藏書庫,絕對是家族得以永繼的真正底牌,相信這個東西丟擲去,世間沒人會不動心吧。
可惜啊,崔彥雄一點也不瞭解杜少清,這位從來不是常人,一個穿越眾,還是一個沒有任何野心的穿越眾,會看得上一個藏書庫?人家又不是古董收藏家。
當然了,杜少清也不是不在意,在他看來,崔家的藏書庫,乃至所有五姓七望的藏書庫,自己如果想要,將來都可以輕而易舉讓他們自願拿出來,根本不必要現在用來交易。
有些感慨面前這個老頭的執著,杜少清放下茶杯嘆息道:“可惜啊,你也算驚才豔豔了,但終究不如崔彥穆老爺子。
你機關算盡,現在還能做出斷尾求生的決斷,也不容易。
不過卻心術不正,呵呵,道不同,不相為謀,你走吧。”
崔彥雄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竟然對藏書庫看不上?
聽到杜少清讚美自己的便宜堂兄崔彥穆,崔彥雄不忿道:“崔彥穆哪裡比我強了?你以為他就是什麼好人嗎?一個能霸佔著崔家族長至死的老東西,會是什麼良善之輩嗎?
他給了你什麼好處,老夫願意付出雙倍。”
杜少清慢慢站了起來,嘲笑道:“你給不了,崔老爺子跟我相談甚歡,我們互相引為忘年知己,他還力排眾議讓孫子跟我學藝。
不說他給我了一個難得的好弟子,還有無私的讓我去崔家書庫看書這些小事。
單單這份誠摯和真心,你能給嗎?
不是我小瞧你,你這樣的人,壓根就沒有這個。”
你……
我……
噗……崔彥雄被杜少清當面甩了這樣一記清脆的耳光,再也堅持不住,吐血了。
外面的崔家老大好像聽到裡面動靜不對,立馬衝了進來。
“父親,父親你怎樣了?
好哇,杜少清,你敢謀害我父親,我跟拼了!”崔家老大怒罵道。
崔彥雄這次倒是沒有昏迷,伸手拽住兒子的袖子道:“不,我沒事,咱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