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李承乾差點沒被兒子的話整吐血,幹什麼?你當這是腦筋急轉彎遊戲嗎?
兩個夫人笑得前仰後合,而且十分想看看,到底丈夫怎樣才能把保守秘密這件事給兒子講明白。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李承乾終於解釋清楚了,轉過頭來看向了兩個夫人。
“孩子去上學,我去刑部衙門當值,你們……”
不等他說完,金德曼搶著說道:“我在家好好學習下廚做飯。”
嗯???
李承乾跟侯氏都驚訝的看著金德曼,特別是侯氏,好像剛認識這位女王一樣,她怎麼想起主動學習做飯了?她的高傲呢?
想了一下,侯氏跟著道:“婦道人家相夫教子是本分,我跟妹妹一起學習做飯打理家務,照顧夫君跟象兒。”
回憶起金德曼在廚房的狼狽模樣,李承乾覺得前路漫漫,輕咳道:“不急,學習下廚的事可以緩緩圖之。
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們可以多跟旁邊的街坊鄰居接觸一下,看看他們每天都在忙些什麼,生活上可有困難之類的,你們幫我留心記下來。”
二人依言記下,從這一刻開始,李承乾一家四口才算在長樂坊平民區真正紮了下來。
期間侯氏說起了自己回孃家求援的事情。
“夫君,如今咱們搬出了皇宮,你身為皇子總該有個爵位,以後象兒也好繼承,父皇不待見咱們,見都見不到,所以妾身今天下午去求了我父親,讓他幫忙勸說一下父皇……”
李承乾皺眉道:“婦人之見!家裡的大事誰讓你擅自做主了?
有沒有爵位並不重要,不是太子不是親王,我還是刑部侍郎,養得起家小。
以後象兒若有本事,無爵位繼承也一樣頂天立地,如果他沒本事的話,縱然有爵位,也是守不住身邊富貴,要之何用?
以後這種事情你不準再多管閒事,別忘記自己的身份,後宮不得干政這是規矩!”
侯氏委屈的直掉眼淚,可李承乾卻是鐵了心腸,這個時候興許沒人理解他這樣一次次讓步的道理,估計就算他解釋了,妻子也理解不了,不能真正放心擔憂。
金德曼還是第一次見到丈夫發火,這也是她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什麼是男權至上,心裡有些不適應,畢竟以前自己是說了算的那個,現在卻要依附一個男子。
但她也沒有往深入去思考,在她看來,這世間就是這個樣子,也許找一個男子為依靠就是所有人女子的宿命吧,大家都一樣,現在自己也隨了大流,今後再不是強撐堅強的女王,而是一個真正的平凡人間女子。
雖說李承乾拒絕了侯君集的好意,但是侯君集為了女兒跟外孫考慮,還是去找了皇帝李二。
議政殿內李二埋頭於奏摺,頭也不抬的說道:“如果你還是因為承乾爵位的事情來的,那就回去吧,朝會議過的,不能朝令夕改,沒得商量。”
侯君集立馬尷尬了,站在原地開口也不是,不開口還不是。
良久之後終於忍不住說道:“陛下,臣不是計較爵位的,大皇子封王一事歸於皇室內務,本不該微臣多嘴。
只是現如今他們一家人全都住進了長樂坊中,兩個下人侍女都沒有,您的嫡長子,大唐的皇子,身份多麼尊貴之人,卻屈居陋室,傳出去有失國體……”
“朕沒有下令規定讓他們住哪裡,長安城一處宅院他們置的起,而且刑部侍郎有官配的宅院,那小子跟我賭氣不要,徒之奈何?願住就讓他住去。”
侯君集勸道:“陛下,臣就直說了吧,象兒還小,臣不忍讓孩子跟著受苦,您就開恩發句話,畢竟那也是您的親孫子。”
聽到這裡,李二停下了手中的事務,放下了御筆,微笑著抬起了頭看向了侯君集,這位最早跟著自己的武將。
“朕明白你的心情,難為你這個當爹的了。
可是你也看到了,孩子大了管不了的,承乾執意如此,朝堂上不要爵位,朝堂下面又去住到平民的地方,這是在幹什麼?
分明就是做給朕看,在賭氣呢!”
這……
侯君集看到皇帝變臉,連忙說道:“陛下誤會了,他這是想實地體察民情,一片好心,怎能是為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