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杜少清真想大罵老岳父無恥,這般話也說的出口,太噁心了,你明知皇后有坑害李恪的嫌疑,現在還說什麼母愛之深,嘖嘖……難怪能當皇帝。
“算了算了,少清還是先給陛下看看吧,等安排好這裡,我去探望恪兒,刑部的人是做什麼的?竟然讓賊人混進天牢來害皇子,端的可惡!
陛下,這件事一定要嚴查到底,上次是承乾,現在是恪兒,他們想幹什麼?”
好嘛,剛剛皇帝演完,現在又換成了皇后,不愧是夫婦,杜少清給了一個大寫的服。
皇帝李二開口道:“行了觀音婢,朕沒事了,你憂心孩子想去看就看吧。
對了,帶上楊妃,恪兒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應該是最心疼的,別等壞訊息傳過去再讓她擔心了。”
皇后點了點頭,然後突然打趣道:“你看看你這是何苦,明擺著這次恪兒下獄是被陷害的,他還是個孩子,懂得什麼謀反,你也知道他無辜,不如干脆把他放出來吧,這樣耽擱下去容易出岔子。”
“此乃國事,豈可草率,爾等不得妄議,快去吧!”李二打發了皇后出去,只留下給他瞧病的杜少清。
瞧了半天的杜少清呵呵笑道:“岳父信不過岳母?”
李二白了女婿一眼罵道:“明知故問,朕就不信你猜不到,杜家商會也調查了這麼多天,你杜少清不是傻子,何必跟我打馬虎眼?
哎,歷來儲君之位都是權利爭鬥的禍根,生在皇室,看似富貴無匹,可也許對每個孩子來說,也是最不幸的出身。”
杜少清索性也誠實道:“我讓人透過外圍賬目查過,那一萬死士的花銷有問題,根本不是來自吳王府,而是來自一家低調的商會,底細很深,不過有蛛絲馬跡證明,跟長孫家族有牽連。
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這些事情,李恪是不知道的。
至於是不是我岳母……不好說。”
李二嘆息道:“行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吧,百騎司也查到了一些東西,是不是皇后親手推動已經不重要了。
朕倒是能夠理解,每一個當母親的都是最想著自己的兒子。
楊妃當初還動過讓恪兒上位的心思,沒人能夠真正免俗。”
杜少清彙報道:“可現在有個新情況可能不一樣,根據我的探查,三哥這次中的毒跟上次大虎在吐蕃中的毒是同一種,也就是說……”
“嗯??你是說,毒害恪兒的,跟毒害承乾的是同一夥人?
豈有此理,到底是誰這麼大膽,一再挑皇子下手?真覺得朕多年不殺人,提不動刀了嗎?”李二殺氣四溢的罵道。
杜少清說出了自己的見解,要麼是一夥人,要麼是兩夥人,只不過巧在用了同一種毒藥,現在還不能下定論,必須要查。
“不會又是老四吧?把他發配到了吐蕃,還不知悔改?”李二驚疑道。
我這……杜少清差點笑出聲來,心說李泰夠冤的,好事找不著,壞事淨想著他了。
“這怎麼可能?上次李泰就是背黑鍋的,現在他已經遠離這個位子了,哪有什麼理由動手?您總不能總把這種事情扣李泰身上吧,乾脆給他改個名,叫背鍋俠好了。”
背鍋俠?什麼背鍋俠?
李二沒好氣道:“朕不知道李泰冤枉不冤枉嗎?偏偏你小子多事,承乾的事情你管,李愔的事情你管,李泰的事情你也管,現在李恪的事情你一樣也管,你到底是看好誰的?”
我?看好誰?
杜少清愣住了,這說到哪裡去了?
“自古以來良臣擇明主,朕之所以留你逍遙自在,是想把你留給未來國君的,朕斷言你小子可以撐得起大唐的未來,所以這立儲一事,朕也會考慮你的建議,畢竟只有君臣相合,未來國家才能安穩……”
“打住打住,這都是您的一廂情願,我真的討厭入朝當官。
幫助承乾他們幾個,我可從沒想過支援誰,他們都是萱萱的親舅舅,都是我小舅子,可沒有厚此薄彼。
我杜少清是個俗人,幫的是親人,跟朝廷大事沒關係,您別胡思亂想。”
杜少清連忙按住了皇帝,李二臉色一僵,片刻之後突然哈哈笑了起來,好似人也變得輕鬆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