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皇后來了,俏臉微紅行了一禮。
皇后也不在意,點了點頭道:“人情冷暖世間百態,趨利避害萬物如此,小武丫頭何必為一群不相干的人生氣?”
“多謝娘娘開導,不是我不知人心冷漠,實在是看不慣這群人,平日裡都有頭有臉的,求著跟我們做生意的時候,一個個說的滿嘴堆笑,恨不得跟我們祖宗十八代拉上親戚。
現在倒好,僅僅聽到一點風聲,就好像是我們已經害他們蹲大獄一樣?
什麼貴族大戶,都是沒底線的牆頭草!”
看到妻子越說越激動,杜少清趕忙拉住,打岔說道:“商會的事情你處理就好,我相信三弟跟薛禮,這次雖有波折,但可竟全功。
現在這幫牆頭草跳出來也好,等到日後半島之地到手,分配利益的時候,這群人就別想了。”
旁邊皇后道:“現在十萬高句麗大軍堵住了杜荷承乾他們的歸路,朝中百官又在藉機發難,內憂外患,你還想著滅國分配利益呢?想想看怎麼保全自身吧。”
杜少清滿是自通道:“岳母放心,這次看似風波不斷,實則有驚無險,且不說我相信東北大戰是必勝之局。
就算是文武百官朝堂發難也無妨,現在是外敵入侵,無論起因如何,大唐都改一致對外,誰敢阻撓大唐出兵馳援,陛下饒不了他們。”
年輕的武照不信這個話,但皇后卻瞭解皇帝,也相信女婿的話有道理,可除了前來給女婿示警之外,她來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想知道東北大戰怎麼才能贏。
因為如果危局不解,太子承乾也在戰場,肯定有危險,當孃的總是擔憂在外的兒子。
與此同時,議政殿內的李二大發雷霆,當場罷免了一批諫議追究責任提議撤兵的大臣,並且讓刑部尚書侯君集帶領五萬大軍,火速馳援河北道營州之地。
另外密令大唐嶺南道海軍,出海阻擊敵人海軍的歸途,讓他們來得去不得。
一番殺伐果斷,讓朝廷眾人看到了這位以武治國皇帝的威勢,依舊不減當年,誰都知道,現在如果阻攔出兵救援,必將被整個朝堂所疏遠。
營州到長安以最快的速度急報,也是將近十天時間了,所以當皇帝下令的時候,半島方面,李承乾已經到達新羅國,見到了新羅女王。
關於高句麗的大戰,新羅早有關注,原本以為是北方三個部族入侵劫掠,後來高句麗派人去結盟,新羅才知道,原來是大唐借雞生蛋。
可跟高句麗是死敵的新羅一向親近大唐,所以趕走了高句麗的使臣,好生將大唐使臣接了進去。
讓李承乾不解的是,新羅女王並沒有在大殿接待他,而是單獨會見,雖然覺得孤男寡女的氣氛有些彆扭,但為了前線大戰,顧不得許多了。
新羅女王金德曼年僅二十三歲,並未有過婚嫁,而且還是一名極為貌美的女子,自身帶著一種英氣和威嚴,給李承乾的印象是——不凡!
見慣了母親長孫皇后的母儀天下,李承乾本以為天下女子至此就是極致了,看到金德曼後,或許還有獨特之人。
“聽說大唐有氣吞天下之心,這次想要一戰兼併我們半島三國?”金德曼淡淡道,沒有在意對方看到自己的微微失神,甚至內心還有些微微自傲。
李承乾回過神來,微微行禮道:“大唐帝王皆有氣吞天下之氣不假,但吞併半島三國卻是謠言,高句麗跟我中原王朝是自古的死敵,我們只是報仇而已。”
“只是報仇?這麼說,大唐滅了高句麗,即會撤出回國?”金德曼反問道。
沉默了一下,李承乾搖頭道:“不會!大唐將士鐵蹄所至,皆為大唐領土,領土之上子民,皆為大唐百姓。”
金德曼眼神微動,卻戲謔道:“如此,半島三國必然免不了在大唐的鐵蹄之下,貴使此言,豈不前後矛盾?”
李承乾是第一次做使臣,似乎對談判的技巧懂得不多,所以被對方反將一軍,不過他沒有怯懦,而是挺直了身體朗聲道:“大唐從不對自己的友邦出手,半島三國,僅有新羅一國是我友邦,自古就是。”
新羅女王突然小女兒姿態般的捂嘴笑道:“就是你們中原人說的,遠交近攻嘛!”
額……這個情況,李承乾好像不知道怎麼接了。
還是金德曼先打破了尷尬,畫風一轉好奇問道:“聽說你是大唐的皇太子,也就是未來的皇帝?那你也想氣吞天下,將來會不會吞併我們新羅?”
……李承乾滿頭黑線,心說你的話像是在詰難,但總感覺眼前的女子在戲弄自己。
“在下之前是大唐儲君,現在已經卸下太子儲君之位,僅僅是個皇子,雖然為嫡長子,但皇位歸屬卻是父皇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