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萱萱氣惱道:“小喵喵!讓你找壞人呢,你作怪噴我們做什麼?今天中午不讓你吃飯了。”
撲通一聲,大貓直接在雪地裡躺倒裝死過去,十分的搞笑。
李泰對這主僕二人的歡樂羨慕不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算了吧萱萱,幾天前的事了,四舅洗過臉的,大貓聞不到也正常,你就別為難他了,看他渾身是雪凍得直打噴嚏,就別扣他吃飯了。”
“可是打架的事呢?”小姑娘糾結道。
“沒事的,那天對方也被我打得鼻子流血狼狽逃竄,咱們沒吃虧。”李泰扯謊道,心中不禁惡寒,老爹,為了你外孫女,就委屈一下你吧。
小萱萱這才作罷,“哦哦,這樣啊,那就好,那就放過對方好了,爹爹說打架沒吃虧就行。
行了起來吧小喵喵,抖抖身上的雪,帶上咱們去找爹爹。”
李泰頭上垂下三條黑線,心說這妹夫怎麼教育孩子的,不是不讓打架,而是不吃虧就行?真是奇葩。
不過轉念一想,好像也對,總比孩子吃虧捱打的強,妹夫想法果然異於常人,不走尋常路。
兩人一虎來到杜少清的書房,小萱萱沒進門就喊道:“爹爹,快點來看,四舅來了,他跟人打架受傷了,讓你給治傷呢,依我看他的傷不光得吃藥,還得外敷膏藥才行……”
杜少清笑著走了過來,“你這丫頭,才學醫幾天,就知道治病開什麼藥嗎?
這是……你是李泰?怎麼這身打扮?”
李泰好好的心情,見到杜少清這麼問,沒好氣道:“沒見過誰家妹夫敢這麼稱呼孃家人的,你就這麼不喜歡我?”
“咳咳,四哥這是怎麼回事?弄成這樣了?摔的?”杜少清心頭一陣惡寒,李泰李泰就比長樂公主大一歲罷了,比自己年紀小好幾歲呢,叫一個小屁孩當哥,真彆扭。
“依你的聰明,會不知道我這身傷怎麼來的?”李泰白了杜少清一眼。
“四舅不是摔的,是跟人打架了,對方也被他揍得鼻子流血落荒而逃呢。”小萱萱熱心解釋道。
噗……杜少清看著李泰,暗暗給對方豎了個大拇指,心說你厲害,這麼敢說。
“行了萱萱,你四舅交給我治傷就好,你帶著大貓去跟大虎叔叔玩吧。”杜少清支開了女兒,跟李泰二人對坐在書房炕上。
“陛下下手真重,我給你開服藥回去試試,要不然估計你這斗笠沒個十天半個月摘不下來。”
李泰道:“你還真以為我找你是為瞧病的?”
“怎麼?難不成是找我喝酒的?你知道我行醫之人滴酒不沾,可沒法陪你喝悶酒。”杜少清不解道。
“悶酒,這麼說,你相信我是清白的?”李泰微微詫異道。
杜少清沉吟著沒說話。
“你信不過我?既然你知道是父皇打的,中毒之人就是你家廚子大虎,就知道我衝什麼來的,何必跟我藏著掖著。
我也想知道,在這長安城裡,到底還有沒有人相信我是冤枉的。”李泰有些悵然道。
杜少清認真的看了一眼這位皇子,一直以來對李泰的印象都是舞文弄墨喜好排場自誇張揚的那種,雖不是紈絝,但卻是文雅型的異種紈絝了,所以印象並不是很好。
只是看他對萱萱確實是真的喜愛,杜少清並沒有多少惡感,有時雖然想刻意拉攏杜家,那都是人之常情。
諸多皇子裡面,能稱為杜少清朋友的,也就三皇子李恪一人,太子李承乾這個老大幾乎是杜少清的學生,六皇子李愔更是拜了師的學生,這位四皇子李泰屬於經常走動的一個親戚。
想了一下,杜少清誠摯道:“事情真相沒查出的時候,任何人都有嫌疑,包括你我在內。
陛下用利高者疑懲處了你,雖然有些武斷強橫,但不是沒有道理,你如果不甘,也只能怪自己在這個位子上。
你如果問長安城裡誰相信你是冤枉的,大可不必掛懷,就算是陛下,也不願相信是你。”
“呵呵,說了半天全是廢話,你也懷疑我。”李泰嘲諷道。
“在沒有任何證據找不到兇手的時候,陛下想要保全太子,就只有反其道而行之,幫太子清理出一切威脅,這樣最為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