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這是真的被嚇慘了,將什麼虧心事都往外說,竹筒倒豆子一樣,都不用李二再逼問了。
李泰連說帶磕頭認錯的,頭都快磕破了,連沒能達成減肥的計劃都算上了。
李二聽得異彩連連,卻始終沒聽到自己想要聽到的話,心說這小子心機好深呢,避重就輕嗎?
“夠了!”一拍炕上的小桌案,李二暴怒站了起來。
李泰面色一僵,被父親抓著衣領站了起來。
“朕素來寵愛你多餘其他孩子,沒想到你卻如此道貌岸然,兄弟反目骨肉相殘,要你何用?”李二一通大罵,反手又是一巴掌,抽在李泰臉上,直接將後者嘴角打出了血跡扔在地上。
什麼???
骨肉相殘?
李泰大驚失色,抱住父親的腿哭訴道:“父皇何出此言?孩兒一心都在編纂書冊,哪裡有兄弟反目骨肉相殘之事?”
“你還不承認?
行,也對,任誰都不能承認的。
那好,也無須你承認,家醜不可外揚,虎毒還不食子呢,朕也不想絕了咱們的父子之情。
這樣吧,既然你說你大哥在西南吐蕃道治理的很好,現在朕派你去將之替回來,由你來治理吐蕃,看看你比不比得你大哥強?
你服是不服?”李二喝問道。
李泰跌坐在地上,哭泣道:“孩兒是大唐子民,是皇室子孫,父皇有命無有不從,哪敢說什麼服不服?
但是今日無端被父皇說我骨肉相殘,孩兒抱冤,從小到大雖然有過跟兄弟幾個爭寵的念頭,但從未有心坑害過兄弟任何一人,還請父皇明示。
倘若果有不妥,孩兒今日就算以死謝罪,也要死個明白!”
李二看著地上兒子倔強的模樣,暗道跟自己挺像的,但是往日千般喜愛,也不能縱容他今日的惡行。
“你大哥在吐蕃被人下毒刺殺,若不是忠僕以命相救,恐怕今時今日已經成了一具屍首,你敢說此事於你無關?”
“什麼?大哥被刺殺?誰這麼大膽子,敢謀害儲君?”李泰驚呼。
“還跟朕這裡演戲呢?”
噗……李泰真想吐血,我演什麼戲?這件事我根本不知道好不好?
“父皇明察,孩兒絕對不曾做過此事,別說做,想都沒想過,大哥可是我一母同胞的親兄長,從小一起長大,血濃於水,怎麼可能會傷害他?”
李二愣住了,被李泰話裡的一母同胞血濃於水扎心了,回憶起自己一輩也是一母同胞兄弟幾個,可最後呢,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爭權奪利的路上,有親情嗎?
“那你告訴朕,是誰做的?你大哥一死,儲君之位空懸,是遠在揚州的三郎李恪上位?還是你這個近水樓臺的魏王李泰上位?
你三哥李恪身懷一半前隋血脈,是不可能繼承大統的,順理成章就是你這個朕的嫡子。
哼,若你大哥安坐長安,誰又敢這般動心思此時?
可偏偏他爭氣,立下五年之約,五年之後功成圓滿,儲君之位再也無人撼動,恐怕你就沒有絲毫機會了。”
李二一點點分析下來,李泰啞口無言,雖然這一切合情合理,利高著疑來看沒有絲毫毛病,但真的不是我呀。
“不是你?
還能是誰?愔兒?佑兒?還是僅僅十一歲的稚奴?”
李泰面如死灰,知道這次事件,自己是黃泥巴掉褲襠,洗不乾淨了,至少在父親心中是這麼看的,無從辯駁。
他倒是懂事,沒再追問拿出證據之類的,父親是皇帝,皇帝認定的事情,又何須證據?
“父皇堅持認定是孩兒做的,孩兒也是無法。
但兒心中是不服的,子不言父過,不敢說父皇判斷是錯的,只請父皇今日賜死,讓兒自證清白,骨肉相殘的事不是我做的,李泰抵死不認!”李泰硬氣道。
好好好!真有骨氣!
李二連叫了三聲好,但他卻不會接受威脅,冷聲道:“現在給你兩條路,一條是你去西南將你大哥換回來做恕罪了。
另一條就是你滾回你的封地,今生不奉詔令永不得自由,做個不掌實權的富家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