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徵卻厲聲呵住:“站住,不許去!”
“魏徵,念你之前幫過我,我不想跟你為難,你別擋著老子報仇!”張亮紅著眼睛回頭大吼道。
侯君集上前一把抓住了張亮的衣領訓斥道:“你冷靜一些,你是大唐將軍,不是山賊土匪,現在洛陽城剛剛拿下了,穩固城防全力賑災為第一要務,你還有責任在身。
那和尚廟就在那裡,又跑不了,你急什麼?”
魏徵介面勸慰道:“侯將軍之意也正是我想說的,那群和尚我也想除之後快,可對方經營河南道多年,樹大根深,你切勿衝動。
我們拿了一個河南尹對方就敢煽動攻擊洛陽城,你現在敢去搗毀對方老巢,沒有十全的把握,誰也不知道對方會有什麼更加過激的行為。
這樣的責任,你張亮擔負得起嗎?”
我……我……
咳!真他娘窩囊,早知道當年跟隨秦王打仗的時候順手剿了不就沒這麼多事情了!張亮抱怨道。
眾人一陣苦笑,心說你想的倒是痛快,當年十八路反王呢,秦王能打是一個,最重要是名聲最好,無緣無故剿了少林寺,得罪了整個佛門,恐怕最後能不能坐江山都不一定呢。
“薛禮,你休息一下,然後去少林寺將狄仁傑接出來吧,一個孩子深入虎穴還是太過危險了,如今既然知道了情報,等到旱災過後直接收尾即可,不用他再孤身犯險與虎謀皮了。”魏徵對薛仁貴道。
“無妨,在下一頓吃飽三天不餓,這就去少林寺尋狄仁傑去了,把他一人放在那裡的確讓人擔心。”薛仁貴告罪一聲就離去了。
侯君集眼前一亮,看著薛仁貴的背影讚賞道:“一頓吃飽三天不餓?好漢子!還身懷絕技,真是一個當兵的好苗子。”
程咬金在一旁嘲諷道:“老侯你別想了,薛仁貴只是暫時出來護衛狄仁傑罷了,人家已經被衛國公收為關門弟子了,能去你手下當兵?
對了,記得你當年也曾跟衛國公學過幾天兵法,說起來他也算你師弟呢。”
額……呵呵,倒是我唐突了,有衛公在背後,將來肯定又是一個國之將才。
侯君集有些不自然的笑道,心裡卻暗暗嫉恨,當年自己有心跟衛國公李靖學習兵法,可對方卻藏私沒有傾囊相授,僅僅教導了一半對付外敵的,而且還不承認雙方的師徒之誼。
這件事在侯君集心裡可是一個難解的疙瘩,現在看到一個籍籍無名之人竟然做了衛國公的關門弟子,可想而知侯君集會怎麼想。
洛陽二百里開外的官道上,秦叔寶率領大軍穩穩的守著官道紮營,形成了一道人形屏障,將洛陽地界跟河南道東邊隔開了。
凡是從河南道東邊逃荒過來的災民全都可以接受救濟,但是從洛陽方向過來的災民卻不行,這是軍令。
儘管秦瓊宅心仁厚也有些不忍,但軍令就是軍令,洛陽方向往西去的災民多半就是圍攻洛陽的那批人,既然敢攻城作亂,就別想再享受國家的救濟了。
如果想活命,可以去其他幾面逃難,南下山南道、北上河東道、西去長安境內都行,就是不能東去跟河南道其他流民匯合,要不然洛陽災民在傳開了官兵絞殺流民的謠言,恐怕整個河南道就沸騰了。
回到少林寺附近的薛仁貴再次趁夜尋到了狄仁傑,並且帶來了最新的訊息,還力勸後者離開。
本來就是苦思冥想破敵之策的狄仁傑,眼前一亮,絲毫沒有在意薛仁貴的勸說,而是注意到了一個訊息,關於災民的訊息。
“太好了薛大叔,本來我還犯愁,若是等到大軍剿滅少林,那我就真的沒時間完成這次師父交給的任務了,師父要的可不是一個寺院的覆滅,而是整個佛門的覆滅。
要不然的話,佛門經過蟄伏發展,總有秋風再起的機會,這樣是不行的。”狄仁傑興奮道。
薛仁貴打斷對方道:“小子,想什麼呢?我不是說了,今晚就帶你離開的嗎?快些收拾收拾,被想你的宏圖大業了,什麼都沒有你的小命重要。”
看著對方要伸手抓自己的後脖頸,狄仁傑慌忙躲開,哀求道:“薛大叔,求你了,就幫我這一次好不好,我保證完好無損的把大事給辦了。
師父讓咱們倆出來辦事的,你可不能聽魏相他們一群人的,咱們兩個有咱們的任務呢,這群和尚這麼壞,不把他們扳倒了咱們怎麼回去跟師父交差?”
額……薛仁貴愣了一下,心說好像,是這麼回事,我不是朝廷的人,是神醫的人,帶著人物來的呀。
不知不覺的,薛仁貴就被狄仁傑忽悠了,狄仁傑可算是集百家所長,有急智,能言善辯,幾句話就吧薛仁貴拉上了自己的戰車,這樣對方就不會再要求帶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