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柘輕咳道:“吭吭,漢王,差不多行了,崔灝在這兒呢,你這樣公然說拆人家老家,也不避諱一些。”
誰知道李元昌笑的更歡了,指著崔灝道:“你看看這小子有一絲不適嗎?他笑得比我們更激動好不好?”
宇文柘轉頭一愣,“嘿,還真是,崔灝,你真的當了叛徒嗎?那可是你老家呀。”
崔灝撓頭訕訕道:“實不相瞞,起初是有些彆扭,但是看到小師孃的一番佈置和後手之後,灝再無疑慮,此時方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清河崔氏雖屹立千年,根基深厚,但福禍相依,同樣也是千瘡百孔危機遍佈,面對杜家商會傾力一擊,是沒有還手之力的。
至於說看著拆家,呵呵,這是灝一直想做卻沒做成的,祖父遺命也是一樣。
而且現在族長令牌在我手上,崔家分成兩派,我們打的,可是對手一派,不將之打倒,我怎麼過去順利平亂接手整個崔家呢?
你說我該不該興奮?”
我……
宇文柘嘴巴張了張,片刻之後臉色精彩道:“原來我們這幫人大動干戈全都是為你小子做嫁衣呢?怪不得,怪不得,哼,不行,不能讓我們白勞累,請酒,請酒!”
“對對對,必須請酒。”眾人附和道。
崔灝連連告饒:“請,一定請,事後慶功宴不算,在下單請,今日在場的,有一位算一位,都有。”
“到時候本王把府裡的家人都帶上,好好吃你小子一頓。”李元昌拍胸脯道。
一句話讓崔灝腳下一軟,“漢王,求放過,我請您個人兩頓都成,能不帶家人嗎?”
眾人哈哈大笑,無他,只因為李元昌家人太多了,別看他才二十來歲,孩子沒幾個,但頂不住小妾多呀?以前當長安小霸王的時候,可沒少禍害,真的連小妾帶丫鬟全都拉來,估計漢王府一家就能包個酒樓了,所以崔灝要告饒。
眾人說笑一陣,終於杜少清身形一正,步入了正題。
“正如崔灝所言,不要怕清河崔氏屹立千年不倒的後臺和根基,有道是亂拳打死老師傅,這次我們多管齊下,定要一舉建功。”杜少清朗聲道。
“建功!建功!”眾人興奮大喊。
杜少清按下眾人,笑了一聲:“當然了,我們還是要正面擊潰對方,走正道,讓對方輸的服氣才行。”
大家哈哈大笑,大掌櫃太逗了,這時候還不忘開玩笑。
“第一隊,漢王李元昌。”
“李元昌在!”
“大戰前,來個先聲奪人,這麼長時間來,我們已經收集了足夠的資料,清河崔氏橫斷許多行業,雖然有輔助流通財貨的利民功績。
但長期以來,很多行業已經徹底壞了初衷,變成了他們剝削百姓的財路,大唐百姓叫苦不迭。
所以你這一路,負責揭露他們的惡行罪證,無論各地官府是否受理,我們只需將事實和證據擺出來,昭告天下,讓百姓們看清就行。”
李元昌激動的上前領命道:“李元昌接令!
嘿嘿,憑我李元昌一個親王的身份,哪裡的官員敢不給面子?敢不接我的供狀?反了他們。”
杜少清叮囑道:“七叔,記住,告狀不是目的,重點是讓百姓們信服。
你這一路要切記,各主要州道約好時間同時動手,要不然誤了時機,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放心,錯不了!”李元昌拍胸脯道。
吩咐完這一路,杜少清目光掃過眾人,似乎有些難以決斷:“下一路……”
眾人都躍躍欲試,可是杜少清看了崔灝一眼之後,目光停留在了二虎身上,誰知道這時崔灝主動站出來道:“師父,下一路,由弟子來吧。”
武照勸道:“畢竟你出身清河崔氏,還是現任族長,直接跟他們這麼衝突,將來恐怕不好收手場,換二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