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不讓岳父白出人力,算你我翁婿二人合作的,宮中用度我這邊供應了,不用您花一分錢,如果到時候盈利好了,還可以分出一部分利潤給您充作宮裡的日常花銷。”
好吧,這麼算的話,還可以接受,李二的心情好了許多。
當然李二也沒再追問分成等等,因為在他看來,杜少清能負擔起宮中這麼多人的用度就不錯了,能盈利多少?這個想法讓李二後來後悔不已,因為杜少清太能賺錢了。
其實李二不知道的是,不是杜少清有天賦,而是他有眼光和點子,前世可不光是見過大千世界的光怪陸離,而且還有華夏幾千年歷史的過程儲備,這些都是古人玩剩下的。
而且具體的經商執行策略全都是天才女皇武照做的,杜少清的能耐可擔不起一個遍佈大唐民生萬事的商業帝國。
可是等到杜少清見到了一眾工匠之後,說起來白疊子的處理問題,幾乎所有工匠都大為搖頭,表示這個東西研製有困難。
大家只是純粹的木匠,要我們照著圖樣做器物沒得說,但發明一樣新東西,是極其耗時的,恐怕至少得一年兩年。
一年兩年?杜少清伸手扶額,一年兩年黃花菜都涼了。
不過最後也只能讓老高拿出庫存的白疊子給幾個織造女工,讓她們試著研究一下這東西的織造技藝,然後杜少清就鬱悶回家了,心想難道還要我設計圖紙?可前世我也沒見過軋花機呀。
午飯是在皇宮吃的,回到醫館的時候已經是下午過半了,女兒小萱萱正好從謝科的小學堂下課休息。
謝科也是倒黴,本來在雲遊四方做個尋醫問道的遊方道士,十分的清閒自在,可是自從遇到了杜少清,就被抓了壯丁一樣,拐帶到長安教導弟子薛丁山。
可是到長安不久,又遇到了傻大個房遺愛,於是收了這第二個徒弟,醫館裡面半天是他行醫坐診的時間,半天是他授徒的時間,不光他順帶教教小萱萱,其他孩子也是能指點就指點的,所以老謝一天下來很忙。
好在這位道家高人心境清高,對此倒沒喊過累,反而甘之如飴,醫館裡面的年輕人紛紛尊稱其為謝師。
剛剛在醫館後堂坐下想休息休息喝口茶,女兒小萱萱像個小密探一樣悄悄的走了進來。
杜少清眉頭鬆開,笑著問女兒唸書累不累的,可是小傢伙卻伸出手指放在嘴邊,神秘道:“爹爹,你怎麼才回來呀?小武姐姐上午等了你好久呢。”
“嗯?啊?小武?等我?她等我做什麼?她看著我出門的呀。”杜少清愣住了。
小姑娘一臉嫌棄道:“爹爹真笨,小武姐姐不讓我告訴你的,我偷偷說啊,不讓她聽到就好了。
我看到小武姐姐跺著腳說道:‘這個壞人,呆子、木頭,好不容易來找你一趟,就不知道關心我一下,本姑娘白為你賣命了。’”
噗……杜少清沒忍住,直接笑噴了。
什麼情況?
不是……小武能這麼埋怨可以想象,關鍵是這個情況怎麼讓萱萱看到了?
更有意思的是,此時小姑娘學的惟妙惟肖,簡直萌的不要不要的,活脫脫一個兒童版的俏黃蓉呀,這演技,杜少清直接給滿分。
“閨女呀,你真是沒有白瞎自己過目不忘的天賦……”杜少清感慨道。
小萱萱用袖子抹了抹臉,然後跺著腳氣惱道:“哎呀爹爹真壞,人家給你說小秘密,你拿水噴我做什麼?怪不得小武姐姐生你氣,以後人家再也不告訴你了……”
哦哦,忘了,茶沒喝兩口,還噴女兒臉上了,杜少清趕忙抱著女兒去洗練,一番道歉終於將孩子哄了回來。
安排好了女兒,杜少清就拿出紙筆來,想要構想一下軋花機的結構,怎麼才能將棉花的種子和花絮分離呢?
紡線織布都好辦,既然蜀中有木棉紡織的人,那麼將那個機器改造下就行,關鍵就是這個棉花是帶種子的,需要先弄一個軋花機。
寫寫畫畫的,杜少清絞盡腦汁,課間活動的小萱萱好奇的趴在旁邊觀看,不解的問道:“爹爹,你要畫的是個什麼東西呀?我怎麼看不懂呢?”
“爹爹想發明一個織布的機器,不過皇宮裡面的木匠和織女都不懂,所以有點費勁,可惜咱家也沒有懂得木匠和織布的高手,真是犯愁。”杜少清嘆氣道。
“織布的高手嗎?萱萱認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