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吟風看著這般狀況,咬了咬牙喊道:“給我上!”
後方的官兵一擁而上,準備衝入廟中。
就在此時,突然一陣狂風襲來,將官兵盡數吹倒在地,徐吟風和紫衣道士等人也連忙用手阻擋著狂風帶來的碎石。
在這狂風之中,他們完全動用不了靈力,只能靠著自身肉體硬撐。
“都給老子滾!”
“走!”紫衣道士聽到聲音後連忙喊道,然後拔腿就跑,剛剛的威風勁消散全無。
徐吟風等人也連忙跟了上去。
轉眼之間,破廟又回到了之前的模樣。
蘇老等人看著遠去的那些人,不再理會,轉身回到大院裡點燃被大風吹滅的篝火。
後堂的乞丐和尹自清也走了出來。
“我難得回來一次,你們也不歡迎下我?”一道氣憤的聲音傳來,蓬頭垢面的一個老乞丐怒氣衝衝地走了過來,對著眾人質問道。
“都是你啊,搞得人都跑了,還想著大幹一場的呢。”老呂撇嘴埋怨道。
另外的乞丐們也跟著紛紛起鬨對著老者說道:“這篝火好好的,這下被你吹滅了又得重新點咯。”
“老子不和你們一般見識,老蘇來,咱倆喝酒。”老者舉起酒壺對著蘇老喊道。
“老秦啊,今兒個身子不舒服,也不陪著你喝酒了。”蘇老看著被眾人調侃的老者說道。
“不是吧,現在是連你都嫌棄我磕磣了?”秦老頭一臉委屈小媳婦的模樣看著蘇老。
“可不是嘛,這裡面就屬你行頭最差。”老高又給秦老頭補了一刀。
“哈哈哈。”
大院裡笑聲不斷。......
遠方突然傳來陣陣聲響,甲冑抖動的聲音驚擾了寧靜的夜色。
“都記住了嗎?”
“嗯。”
“你在這裡坐著,我出去會會那些人。”
後堂之中,蘇老已經將功法傳授給了尹自清,是否能踏上這條道,就看他的造化了。
蘇老站起身來,向著外面走去,現在得幫少年擋一下麻煩才行了。
廟門前,身著官服的徐縣長站在最前面,蘇毅和林士官分別陪同在左右。他們的身後有著數百號人,將舊廟圍了起來。
乞丐們也站成一堆,隔著大門與外面的官差們對視著。
緊張的氣氛,空氣似乎都凝固起來。
蘇老從人群裡站了出來,笑了笑對著徐縣長說道:“徐吟風,你這架勢可了不得,怎麼?又想引起暴亂嗎?我老了身子骨不方便,可這些個年輕人可不安分。”
徐縣長,也就是蘇老口中的徐吟風對著蘇老鞠了一躬說道:“門徒不敢,師祖這話折煞小生了。”
“什麼師祖,我現在就一老叫花子,我也不想和你閒聊什麼,夜深了,這裡不方便,請各位打道回府吧。”蘇老依然一副笑盈盈的模樣,但語氣已經冷了起來。
“師祖,小生奉命搜查逃犯,您這讓我有些......”徐吟風一臉為難,這下他是兩頭為難。
面前這個老乞丐身份可不簡單,而且還是他的師祖。一面是師徒,一面是陸家。徐吟風眉頭不由得緊皺起來。
“請走吧。”蘇老神色不變,但語氣十分冰冷,使得門外一行人打了個冷顫。
面前的這位老者彷彿一頭即將甦醒的兇獸一般。
“蘇老將軍,風頭不減當年啊。”此時,一個紫衣道士從天而降,落到門前。
“陸豐年好歹是我清玄門的弟子,現在被人殺了我怎麼也得有個交代,不如蘇老將軍行個方便?”紫衣男子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蘇老。
蘇老見到此人,嗤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說道:“你也有臉面說是清玄子弟?一隻吃裡扒外的哈巴狗罷了。”
“別以為之前是個將軍了不起了,一個為王室鎮守邊境的守門狗罷了。”紫衣道士聽到蘇老的話語,眼睛透漏出寒光。繼續說道:“而且,還是一條被主人家趕出去的老狗。身有皇家血脈卻被流放,心裡很苦吧?”
“老朽不想多生事端,現在走,就全當一切都沒發生過。”蘇老收起了笑容,盯著門前的一群人寒聲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