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白玉樓。
幽幽子此刻還在昏迷中,守在一旁的妖夢滿臉都是愧疚的表情。
“都是我的錯,”妖夢無比自責地說道:“如果我能夠早一步趕到的話,幽幽子大人也不會......”
“就你著小身板哪怕提前一百步也是白給。”毫不留情的毒舌自然來自於心情糟糕的輝夜。
該稱讚犯人太過機警還是異常狡猾,四處作案居然沒有留下絲毫的線索。
“幽幽子是在哪裡被襲擊的?”儘管最珍視的友人遇難,八雲紫卻還是保持著異於常人的冷靜,這倒是讓輝夜略微感到意外。
“在中庭。”妖夢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去看看。”靈夢一馬當先奔向了中庭,眾人也緊隨其後,只留下妖夢在房間裡照顧昏迷的幽幽子。
白玉樓的中庭沒有其他裝飾,單單一顆西行妖就足夠把這裡佔滿了。
平整的地面上看不到絲毫戰鬥的痕跡,空氣裡的靈力波動更是正常地不能夠再正常了,就在眾人苦惱犯人的滴水不漏時,八雲紫忽然突兀地說了一句。
“今天的春天,白玉樓恐怕會冷清不少了。”
“啊?”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靈夢挑了挑眉:“你在說什麼?”
“不,只是覺得沒有了西行妖,恐怕妖怪們也不會為了賞櫻特地跑一趟冥界。”八雲紫望著頭頂巨大的西行妖,淡淡地道。
是的,西行妖已經死去了,留在這裡的只不過是一顆等待著徹底枯萎的軀殼而已。
這並不是什麼新聞,早在月面戰爭結束的第二天,八雲紫就收到了幽幽子的訊息,西行妖在那一夜毫無徵兆地枯死了。
知曉內情的八雲紫自然不覺得意外,只是心底多了一分黯然。
從此之後,她再也不用擔心有一天幽幽子會突然消失了,只不過,作為代價——
幽子徹底地離開了她。
西行妖是大罪之器的本體的具象化,而正是幽子用自己的身體封印了它,當西行妖枯萎的那一刻,也代表著幽子的生命走到了盡頭。
不過,這也是預料之中,大部分和大罪之器有關的存在都被武也變成了歷史,幽子......也在其中。
“喂,紫,我說,喂!”靈夢粗魯的呼喚把紫從傷感帶回了現實。
靈夢的脾氣早就不能夠讓她產生什麼別的想法了,她只是隨意地問道:“怎麼了,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靈夢很是不爽地看著八雲紫說道:“只是你這傢伙,那個亡靈被人襲擊了,你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著急。”
“怎麼會,幽幽子被襲擊了咱可是生氣地很呢,只不過,比起你們這樣沒頭沒腦地在這裡找線索,咱倒是有個更好的辦法。”
“什麼辦法?”靈夢和輝夜齊聲問道。
“守株待兔。”
八雲紫拿起手中的摺扇輕輕一劃,數個間隙在身邊展開,其另一側倒映的景象都是幻想鄉的居民,乍一看她們天南地北沒有絲毫關聯,但卻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她們都和武也有著不淺的聯絡。
靈夢眼前一亮,似乎明白了八雲紫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