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龐光和大長亦穩住了小長的元氣衝逆,徐徐息了氣收了法。
見費天君收回金珠面露喜色,龐光便問道:“天君,那願力可在?”
“那願力已經消失,看來三位道友雖然受傷,但也不虛此行啊,貧道在此致謝了。”費天君稽首謝道。
“天君客氣了。”龐光欣然回禮道,“我叔侄三人終於不負天君所託,天君自此以後可以高枕無憂,一心一意煉化此珠了。”
“正是正是……“費天君頻頻點頭道,”不過三位道友受傷,好叫貧道不安啊,可是貧道這一時也是有傷在身不能相助,依貧道之見:還是叫花臉下山、去取些童男女童來給三位道友食用,以便補回元氣。”
“不可不可……千萬不可……我等叔侄從來沒有食用過童男女童,還是作罷了吧。”龐光慌忙搖手道。
“既然如此,那貧道就叫花臉去找些補濟的藥來,然後煎了藥,熬了湯,替三位道友補濟元氣。”
“不勞天君費心,我等自行打坐調養,三五月後便可以恢復元氣。”
“雖說藥物補濟十分緩慢,但是也有一定的功效,說不定我等會在此處住上個三年五載,龐光兄就不必如此客氣了,就讓貧道略表略表寸心吧。”費天君說罷,傳喚花臉獾進入練功房,吩咐他速下山去弄些補濟元氣的藥來。
花臉獾俯首領命,退出練功房,率領三四個小妖,駕起雲霧直下了懸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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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臉獾率領著幾個小妖在懸壺山北邊附近的集鎮收集補濟元氣的藥物譬如人參黃芪等等,直把那些集鎮攪亂得雞飛蛋打人心惶惶,然後回至三仙洞內煎藥熬湯,獻給龐光叔侄進補元氣。
盛情難卻之下,龐光叔侄便每日一邊吃藥飲湯,補濟元氣,一邊打坐運功,自行調治。
堪堪之間過去數日。
此日早上花臉獾巡查了一遍藥物,發現已有短缺,遂叫齊了幾個小妖再往懸壺山南邊走一趟。
花臉獾同幾個小妖才走出洞口來,忽然瞥見西邊天空飛來一道金光,快如閃電般徑落在三仙洞前。
只見那金光流星也似散開,猶如天神下凡一樣走出一位身材魁偉的儒雅書生,眉似刀削,目似朗星,肩背後揹負著一柄長劍,右肩上蹲伏著一隻花貓,端的是儀表堂堂,氣宇軒昂,正是前來解救母親“魂魄”的譚文基!
忽見神人從天而降,花臉獾吃了一驚,眾小妖也驚得跌倒在地上,亂成一團。
文基抬手指喝道:“你們這些妖精,還認得我呣?”
“你?你……你是譚文基。”花臉獾仔細觀察,終於認出來者,畢竟當初他曾陪著九天搶人成親哩。
“不錯,我正是譚文基!”文基傲然道,“速去告訴那妖道和那三個妖人,就說我譚文基找他們來了!”
“好好好……你等著你等著……我這便進洞稟報。”花臉獾見有機可乘,轉身往洞內逃去了。
眾小妖見狀,也爭先恐後地倉皇奔逃,須臾間都躲進三仙洞裡不見了蹤影。
花臉獾一路跌跌撞撞賣命奔跑,終於跑到了練功房門前,單膝跪倒在地,氣喘吁吁地稟報道:“啟稟師尊!啟稟師尊……那……那譚府的譚文基找到三仙洞來了,正在洞口叫師尊和三位仙長去見。”
費天君和龐光叔侄正在練功房內打坐運功,忽聽稟報,紛紛睜開眼來,一個個神色鎮定,毫無一絲驚慌。
費天君背對著花臉獾,若無其事地問道:“那譚文基帶來了幾個同夥?”
“啟稟師尊:沒有同夥,只有他一人。”花臉獾稟道。
“只有他一人?那你為何如此驚慌?他是如何來到這三仙洞的?”
“不知如何來的,只見金光一道,那譚文基就出現在了洞門外,背上揹著一把長劍,肩上蹲著一隻花貓。”
“嗯?背上揹著一把長劍?肩上蹲著一隻花貓?金光一道就出現在了洞門外?如此奇象,難道說他這麼快就化身證道了?”費天君猛然轉過身來,滿面驚疑道,“這怎麼可能,他被九天帶走時、還只是一個呆呆傻傻的書生,這才過去幾日?”
“天君:管他證道不證道,既然敢來,便是他自尋死路!”大長一旁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