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正是你親姐姐慧女。你看啊:我和你長得一模一樣,還有同樣的飛罡,你有五道,我有四道,連這結印的手法和招數都一樣,並且還都能替定之鎮病,這些……難道還不能說明你我就是同胞姐妹嗎!”慧女解釋道。
“哦……”九天彷彿終於解開了心中的疑惑道,“難怪我替文基鎮病時,怎麼覺得他病情穩定了呢,原來是你乾的!”
“妹妹:姐姐找你找得好苦啊,現在終於找到你了,咱們一起回家去吧。”
“哼!你三番五次與我作對,怎麼會是我的姐姐?”
“姐姐不是與你作對,只是不希望你亂殺無辜。”
“哼哼!那小樣兒壞我和文基的好事,我非殺了她不可!剛才我只不過想先戲弄她一下而已,然後再殺了她,不料你卻來攪了我的好事!你如果真是我姐姐,那就替我殺了那小樣兒!”九天恨意不平道。
“殺了燕靈妹妹?這怎麼能行!”慧女吃驚道。
“啊哈哈哈……這點小事叫你辦,你都辦不到,還說什麼是我的姐姐!今日先饒過你,下次絕不輕饒!花臉,我們走!”九天雖不承認慧女是她的姐姐,但也莫名其妙地感覺慧女親易近人,因此不想與她再鬥下去,撂下一句狠話,騰霧滾滾而去。
花臉獾早已站在九天身邊,聞聽吩咐,卷一陣黑霧,隨同九天消失在天際。
慧女欲待要追,卻並無飛行之術,只有眼睜睜瞥著九天的身影消失無蹤。
******
在慧女和九天鬥法時,燕靈就負氣而去。她的輕功本來極好,三五個縱躍,已然離了茅廬三五里之地。
文基卻不會輕功,更甭提飛行術,僅憑著兩條腿急急追趕,可是腳下那些荒草灌木,牽牽絆絆,如何追得上?須臾之間,便看不見燕靈了,無可奈何只得繼續朝她消失的方向追趕來。
燕靈連續縱躍了七八次,就把文基的呼喚聲拋在了腦後。
當耳畔只聽見呼呼的風聲而聽不見文基的呼喊聲時,幾顆淚珠就不由自主地掉落空中。
最後燕靈氣吁吁地飛落在一道山樑上,尋找了一座大岩石,坐歇了下來,想起文基適才的話,愈加難過:我才陪了基基哥哥三四日,那九天卻陪了十多年了,而且還替基基哥哥鎮了七八年的病,基基哥哥自然喜歡她了,我又算得了什麼呢?
燕靈孤單地坐在大岩石上,愈想愈悲切,愈想愈覺得生世可憐,情不自禁地嗚嗚哭泣起來。
不知哭泣了幾時,居然昏昏睡去。
此時半月斜掛,夜風吹拂,滿山遍崗的樹影竹影宛如魑魅一般,在舞蹈,在吃笑……令人毛骨悚然,驚怕至極。
突然間,不遠處有一道紅光慢慢地朝這邊飄移過來,依稀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在朦朧的月光下,看清楚了那條影子――正是文基,手中攥著的鳳佩兀自散發著紅光。
原來文基一直在繼續尋找燕靈,當天色黯淡下來後,他便想到了鳳佩,便咬破左食指,將血滴在鳳佩上,一邊藉助玉佩蠁應的方向,一邊藉助光亮摸索尋找。
找了多時,終於找到這座山樑上來了,便見四五丈開外的一塊大岩石上亦有紅光隱約閃爍,文基甚喜,急忙趕過來,仔細一看。
果然燕靈側臥在大岩石上,翠眉微蹙,枕臂而睡,頸下的龍佩隱隱發光,只是她睡熟了沒有覺察出來。
“燕靈妹妹……醒醒……燕靈妹妹,醒醒……”
藉著鳳佩之光,文基瞥見燕靈的臉頰上淚痕殘留,好不疼憐,遂輕輕搖動她圓潤的香肩。
喚了十數聲,燕靈驚覺了,嚶嚀一聲,朦朦朧朧地醒將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