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陡峭的崖壁前,陸凡拿過兩把短劍,縱身一躍如壁虎般附在巖壁上,尖刀插在石縫間,身輕如燕每次一縱便向上越過十數丈,漸漸地向上攀去,崖壁之下的侍衛的呼喊聲也漸行漸遠,慢慢的消失在身後的崖壁之下。
登上了千丈的崖壁之上,看著崖壁之下,竟呈倒梯之狀,巖壁之下的光景竟絲毫不得見,山腰間的如棉絮般的白雲將雲上雲下的光景分隔的嚴嚴實實,雲峰之間偶爾能看到翠綠。
陸凡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揮手抹了把汗,重拾插在地上的雙劍,接著向山上走去。
身前一條碗口粗細的蜿蜒溪流向山下流去,,至崖壁前忽如一道匹練,忽如一條靈蛇向莽莽雲霧的虛空直撲而去。爾傾在風的阻力下,化作點點霧氣飄落在山下山澗。
沒入一片竹林,鬱鬱蔥蔥的,隨風搖曳韌性憶如往昔,山上的竹林有許多的砍伐痕跡,只是有些看起來有了些年月,有的似乎不是很久遠。
看著細細的毛竹,伸手刺在竹節上,竟發出金屬的質音,伴隨著‘叮叮····’聲,陸凡一步步往著更深處行去,也不知風吹竹林音,還是短刃擊節之音。似有一種難言的韻律,‘叮叮’之音不絕於耳···
往上再行數十里,穿過竹林,山路上出現了泥濘的小道,雜草叢生,平地升起薄霧,整個人是也在雲裡霧裡,繞著山上如同盤龍走蛇。
就在此刻,山上的雲霧間,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問道:“何人擅闖我仙家洞府,還不速速退去。”
爾傾一個少年腳踏竹劍,御劍而來,雲霧避在體外不得入侵,近到前來才能看清,一身的著裝似是道教宗派。
如此年輕,但卻是有如此實力,謂之武學修煉奇才也不為過。
就在陸凡不知如何回答之時,天上又有幾人御劍而來,年歲竟然也是如是,其中一人道:“釋道,我等只是來此妙峰山做客,怎可在此行主人之禮,越俎代庖發號施令。”
那原本有些傲氣的少年,垂下了頜首,不再言語。
這時人群中另一人見時候到了,便道:“釋一道兄言重了,我等修行之人,在此論道交流,本就不該有凡人來擾。釋道之言也並無不妥!”
轉而此人轉身,在淡淡的雲霧中對陸凡道:“後方乃我等修者的修煉之地,乃清靜自然,感悟天道之處。這位兄臺還是請回吧!”
陸凡怔怔的站在那,沒想到此處竟然如此。
早就猜到修者洞府,定然不能輕易到達,但萬萬未料到,在此處尚是洞府外圍之地,便被驅離。
這幾年以來,陸凡從來都是受人尊敬,從未受過如此蔑視。
“一鳴師兄,此人只是一人間凡人,怎可以兄弟論之!”一少年不解道。
陸凡施一禮轉身向後走去,只聽得後面一人道:“此人面相不定,眉宇間透著出塵之意,似我輩修者。但舉止間卻又透著凡間三因子氣息氣度,似殺伐···”
只是漸輕,微不可聞,隱約聽得似那釋一在言語。
往回走,雖心有不甘,但是也無可奈何,勢使然。
控制好身體往山下行走,開始額頭只是發熱,後來陸凡的額頭越來越疼痛,,最後痛的欲裂開,耳朵一陣轟鳴,頭暈目眩冷汗涔涔。
陸凡立刻盤膝坐下,小周天行氣。
這裡果然靈氣充分,但是對於陸凡的頭痛卻毫無益處,反而越來越痛,痛的連閉目靜坐也不能,睜開眼,看到的景象都是重影,花草都在動,在生長的抽動。
陸凡的眉宇間一道血色的紅印,漸漸地顯現出來,模糊間陸凡看見遠方一個女子的身影在竹林間,但是無論怎麼看也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似乎也沒有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