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炎玉瑛看著一旁的什麼都不知道女兒,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值得自己留戀的,需要自己的人,站起身對著河對面計程車兵沙啞的說道:“你們先行,一會,一會我們會趕上了”
這一刻,她的思緒是混亂的,大腦還有些渾渾噩噩。
遠在河對面計程車兵,看不清這邊具體的事,只是以令行軍。
冷風一吹,柳炎玉瑛打了個激靈,才清醒過來。
回過身來,卻沒有發現陸凡,四下尋視,冰層碎裂,將陸凡沉入水裡,自己站立的冰塊卻還連著岸。
尋到陸凡的位置,灰白的頭髮在水底四散開來,如同水草一般的肆意的搖曳著。看起來似乎就像人還在動。
抽出已經多年都未曾使用的鞭子,如同火龍一般抽打著冰面,連續抽打了幾次,冰面變成了蜘蛛網一樣斑駁,冰屑四濺,可是似乎越是抽打冰面,冰層卻似乎變得越厚。
火龍一次次的砸向了冰面,卻是怎麼也砸不破冰面。
一次
兩次
···
拔出了刀,一刀又是一刀,砍著冰面,發狂了一般。
眼淚不知是風吹乾了,還是流乾了。
只有自己知道肚子裡的淚水卻是無法倒幹。
面對著河面,卻似渾然不覺,只是看著冰下的陸凡,一刀一刀的看著,連四周破碎的冰層和冰面都有再次凍結,也沒有注意到。
冰面下的陸凡,突然睜開了眼睛,一切都是那麼的悄無聲息和突然。
原來,那時在最後關頭陸凡,真氣也是難以無以為繼,又加上以前在聖拉的病根沒有徹底好透,突然感到就是一陣天旋地轉,陸凡立刻就解開了以前的封印。
曾經為了阻止自己過早的突破先天,一直抑制著修為,封印著一部分力量。
這次的封印解除的太過突然,這片天地的大地之靈,直接將虛弱至極陸凡的靈魂抽離出了身體,這才出現那一幕假死,如果揭開封印,用來攻擊這片天地,那麼可能等待陸凡的就是真正的死亡了。
陸凡的血色正在慢慢地恢復,可是由於陸凡的虛弱,如今在冰水中泡了這麼久,寒氣入體舊的病根,或許會落下的頑疾。
在水中憋得難受的,想要咳嗽兩聲,卻是被灌了口水,也咳出了血,染紅了冰水。
看著冰面之上瘋狂的女人,或許這就是寒冷的妙用,此刻陸凡清醒異常。
看著冰面上發了瘋一樣的女人,陸凡的心卻暖了。
有句話說:愛如河流,愈深愈無聲。
想來就是如此吧。
陸凡一隻手摸向了冰面,摸向了冰面之上的可人綽約之影,那火紅的頭髮是如此的惹眼,那神色令人心碎。
此次雖然陸凡,寒氣入體留下了病根。真氣變得卻愈加的精純,更近了一步,卻無法自愈本身的頑疾。
伸出了一隻手撥開了冰面,冰面如同自己融化了,手冰冷的如同寒冰,冷入骨髓。
要再次揮刀的柳炎玉瑛,停下了會動的雙手,癱坐在冰面上。
與此同時,‘砰’的一聲冰面碎裂,披散著灰髮的陸凡從冰下爬了上來,也不停地咳嗽著。
發怔的柳炎玉瑛一頭撲了上來,只是一味地流淚,緊咬牙關,不讓自己泣出聲來。
原本以前想說的話,卻後悔沒有說過的,此刻卻沒有想說,原來所有要說的話,這一刻都顯得那麼的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