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城,內城帝都的最外圍,陸凡的府邸中,花園中一個身影正在練劍,兩個侍女在一旁,一個操琴,另一個在一旁煮水沏茶。
自從那日,陸凡將在府中換好衣物的郡主送走後,已經三天了,每日自家的少爺都要練劍,也不曾出府門,一邊正在煮茶的春芸看著舞劍的陸凡出神地想到。
身影漂浮不定,手中的劍忽上忽下,毫無章法,看似柔弱無力,卻又柔中帶剛,如同詩人般舞劍,隨心而至,卻毫無一絲真氣,仔細一看手中的劍並非是劍,而是一竹劍。
看無實有,忽快忽慢,腳步零而不亂,劍法平平淡淡,沒有驚天的威勢,沒有繁華的劍勢,有的只是順勢而出,不論或剛或柔···
陸凡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練劍,而是練得心境,隨心而舞,如同一個什麼不懂的普通人一般,純粹的舞劍,陸凡知道自己的心境已經有了質的飛躍,但是真氣中的暴戾卻始終沒有完全被驅除,反而愈加的凝練,與自己的真氣相融合了。
雖然暴戾之氣沒有被驅除,卻是被壓制。真氣越加的凝練,境界更加的穩固。
陸凡看著站在池塘邊的羽狼,望著水中的魚。
陸凡知道羽狼又在琢磨著怎麼將魚弄出冰面。
陸凡緩緩的收起竹劍,身形一晃,出現在羽狼身後,有所察覺的羽狼回身望了身後的陸凡,又轉過頭繼續看向池塘,陸凡突然一腳將毫無防備的羽狼一腳踢入了池塘冰面上,羽狼在在光滑冰面上,爪子爪尖深扣在冰面上不敢亂動,朝著陸凡齜著牙,喉嚨裡發著‘嗚嗚’的聲音表達著不滿。
陸凡看也不看,手中竹劍一揮,一道凝練的劍芒夾雜著剛勁射向羽狼,羽狼縱身一躍躲開了,但是卻在冰面上滑行的更遠直到了池塘的中心。
離體的劍氣將將冰面的斬出一米長的裂口,隨同而至的劍罡將裂口附近的並冰面轟出一個半米的冰洞,水中的魚一時間都到冰洞前呼吸。
羽狼看見魚在冰窟窿上跳出水面,也不顧冰面是否滑了,直接一躍在冰面上滑行到冰窟窿前叼魚了。
陸凡看著手中竹劍,見從中間的地方劈開,竹劍承受不了陸凡渾厚的真氣爆裂開來,什麼時候真氣要是能像水一樣柔和,那麼竹劍便可以承受得了竹劍了。
一翻手將竹劍甩出,竹劍夾雜著真氣射向竹林邊安放的大青石中。
仔細看,原來青石上已經佈滿了窟窿,每個窟窿裡都嵌著一柄竹劍,劍柄都沒入石內,如今又多了一個窟窿。
陸凡信步走向一邊煮茶的茶几邊,坐下品茗著剛泡好的茶,秋檀也將琴收了起來來到爐邊烤火取暖。
陸凡喝了口熱茶,享受溫暖的陽光照耀著,找一個舒適的姿勢臥在藤椅上,看著屋簷下拖著長長的冰錐融化的雪水,順著冰錐‘滴答 滴答···’的不停打在屋簷下青磚上。
回想起一個月前,在那次帝國帝君親自主持的祭天,陸凡見到了許久不見的華坤,和戰軍倆人。
如今的戰軍穿著威風凜凜禁軍金甲,已經是金吾衛的小隊的副隊長,禁軍統領喜愛,有意提拔。
不過戰軍還是希望能夠去西北為守護邊疆,帝君偶然聽聞後甚是欣慰道:“有將如此,何愁邊疆蠻夷之患。”
至於華坤已在武侯帳下,初露崢嶸,也是風聲水起。陸凡問,為什麼選擇武侯。華坤說武侯比起文候容易聽取幕僚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