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冰沒有去安慰陸凡,畢竟在面對這樣的場面誰都好不了到哪。
以後陸凡要獨自面對很多的事情,在修煉的一途中有太多的事情要自己想通,不然怎能在修煉一途走的長遠。
這就是一條逐漸磨滅人性的道路,修煉越久就越冷血。
雖然生而為人,人性始終會有,但是活的越久,便會越看淡,這便是時間所帶走的人性,也是所謂的成長!如果這都無法想通,那麼他們以後怎麼還會有再相見之日。
就在陸凡嘔吐的時候,看到羽蛟和小兇獸邊吃邊看著路凡在那吐,陸凡突然身軀一震,在妖獸看來,他們只是在吃自己的“羹”而已,這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你能抓住殺死自己自己便是你的食物,自己抓住人類那你就是我的食物而已。
這世間有什麼是正義的什麼是邪惡的,沒有什麼是絕對的,也許當你站在我的立場上時,你的做法會與我一樣。同樣如果我站在你的立場上,我的做法會與你一樣,甚至比你還要極端,這一切的一切這是立場不同而已。
想到這裡陸凡強忍著腹中的抽搐,端起羹喝了起來韓冰沒想到陸凡會這麼快的想通,但是想通是一回事,會不會吐卻是另外一回事。
陸凡剛喝下去的羹湯,連著膽汁一起吐了出來。
就在這時陸凡看見,那山猿一口咬在那瑟瑟發抖兩眼滿是淚水的小女孩的脖子上,慢慢的小女孩的眼中失去了光彩黯淡了下來,山猿用力的一撕將小女孩屍體的手腳分離,手指頭在嘴裡咬的咔咔直響,那張大嘴鮮血直滴好似在吃人間的美味。
看到這裡陸凡的胃一陣翻滾,剛喝下去的羹已經吐光,,腹中一陣抽搐膽汁都吐了出來。能想明白是一回事,能接受又是一回事,最後能夠面對又是一回事。
陸凡以正在修煉的路上變得成長起來,變得冷血起來,這就是修煉一途帶給人們必然經歷的。這就是人麼們所說的閱歷豐富,其實就是經歷多了麻木了!
韓冰到陸凡的身邊說道:“想一些修煉有成的老怪物無一不是見過很多殺戮,可能他們的血都是冷的,‘逢人只說三分話,不可全部拋一片心’你要記住這句話,魔獸的可怕是在表面,而有些人的可怕卻在他的內心”
陸凡看了看韓冰點了點頭。
夜晚,月亮高懸空中,再過兩個月就又是雙月當空之時,也是為期一年的歷練到期之時但是此時的陸凡心裡卻沒有半點高興,只是珍惜現在的每一刻。
這一夜韓冰仍然奏著月光曲,陸凡卻正是如跳舞一般,手中沒有了竹劍,有的只是雙手中蓬勃而出的真氣,隨著雙手的舞動,像舞者的綵帶般,形成各種波浪形象,最後都有消失在身上,其中大部分消失在腹前的臍。
月光下陸凡體內的真氣越來越亂,真氣漸漸的變成了紅色真氣越轉越快,難以控制陸凡的腦海中閃過一幕幕絕影部落的人被吃的畫面,腦中畫面一閃眼前的女孩將要離開的場景,腦海中轟的一聲一片空白雙眼變成了血紅色,一會又有一隻眼便會清明之色。
就這樣來回掙扎著。
在最後一次清醒前,陸凡抽出殘燭闖到祭壇外。陸凡最後的一個念頭就是不能再祭壇內發瘋傷害自己關心的人。,韓冰覺察到陸凡的異常時,陸凡已在祭壇之外,無論怎麼喊都沒有回應
祭壇外,此時的陸凡已不是陸凡而是一頭兇獸,血紅的長髮一身青衣手持暗紅色的殘燭,雙眼呈現野獸般的猩紅。
手中暗紅的的殘燭吐著進一丈長的刀芒,像像有無數頭兇手在嘶吼。
陸凡實力提升的太快,而心境卻沒有得到相應的磨礪,平時聽琴陶冶心境時間久了到也就平靜了,可是今天路凡看到的受到的刺激太大,激起了心中的魔性如不及時喚醒,可能就此墜入魔道。
更可怕的是外面還有五頭頭魔獸,而另外三隻先天巔峰的準妖獸,也會聞風而到。
就在這時陸凡動了,入魔的陸凡什麼巧妙的身法全都忘了,與野獸無異手持殘燭使出的盡是十字訣中的刀法,只有蠻力沒有什麼技巧可言,陸凡的身影變成一道殘影衝向先天魔獸
在剛接觸的這一刻,陸凡砍出了上百刀,每刀都有一聲獸吼,上百刀的聲音聽起來就像來自地獄的聲音,僅一個交鋒陸凡就被撞飛,再分出百米後壯行一顆大樹後停。
陸凡怒吐出一口鮮血像沒事的人一樣又向前衝去,而剛才和陸凡交鋒的那個水甲獸的頭上慢慢的出現殷紅,驟然身體從中間爆開,像個葫蘆一樣被從中間破開,內臟流了一地的,但卻沒有看到一滴血。
墨雲翻滾,天地間剎那無光,無盡黑暗籠罩而下,像死亡的幕簾垂落了下來,陣陣森然恐怖的氣息瞬間瀰漫於天地間。
其他四首像發瘋了一樣,向陸凡衝來,韓冰拿著那片竹葉躍羽蛟之上剛要衝出祭壇,這時一道身影也衝了上來,正是小兇獸。
小兇獸看見陸凡被撞飛立馬紅了眼也要衝上來幫忙,就就這樣一人倆獸也衝出了祭壇。
韓冰踏著羽蛟去偷襲那四隻先天魔獸,擾亂它們的攻擊,讓它們無法合力攻擊陸凡,只是在羽蛟試圖靠近陸凡時,陸凡一個兇狠的下劈殘燭突出的劍芒如同一條紅色大蟒向羽蛟咬來,如果不是陸凡處於發狂狀態忘記了身法,羽蛟必然會被劈中。
這也使得韓冰不敢再靠近陸凡,一擊落空,將空地砸出一丈的大坑,發狂的陸凡向天狂吼,胡亂的向天空飛舞著殘燭,劍芒在空中發出陣陣哧哧之聲,向另外速度不快的魔獸衝去,尋得一隻穿山甲,就是一頓瘋狂的亂砍,刀芒劍氣縱橫將穿山甲的甲衣砍得遍體鱗傷,而陸凡也被穿山甲的尾巴抽了幾下,皮開肉綻。
殺紅眼的陸凡,直接又是臨頭一刀,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穿山甲的尾巴沒有陸凡的殘燭鋒利,而且殘燭隨著血液吸收的越多也越來越鋒利,在陸凡有一個下劈,刀芒芒直接還在往地下轉洞逃跑的穿山甲給劈成兩片,一樣是內臟滿地卻沒有一滴血。
羽蛟纏繞著一隻巖豬,其防禦力超強羽蛟拿其沒法,但羽蛟速度是其好幾倍,所以它拿羽蛇也沒辦法就只能這樣僵持著。
而小兇獸雖然是達到了先天后期,但卻沒有於獸廝殺的經驗只能憑藉著本能的撕咬,和偶爾放出的雷電於一只天上的禿鷹僵持著。
而沒有其他野獸的干擾,陸凡的面前只有一隻青色的大莽。
就在這時空中由遠及近的傳來了一陣猿嘯,狼嘯和鷹啼,那條青蟒吐著蛇芯一陣興奮,就在這時陸凡動了,一個橫掃紅光閃過蛇頭落地不流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