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坐著一艘快速小型單桅帆船在臺州縣城登陸,然後在臺州縣城鎮守的陳含輝的護衛下返回了台州府府城臨海縣城。
而快馬將張強的命令帶向四周,魏無忌帶著三千火銃手,兩千戰兵,兩千民兵從金華府出發,趕向廈門溫州府,他在那裡同張強調遣的海船船隊匯合,在軒轅龍飛的協助下,登船出海,在海面上同張英率領的重組的金華義軍水師第一師匯合。
兩隻船隊將掠過泉州府海面,出現在廈門海面上,攻擊受傷逃回去的那些鄭彩的船隻。
同時登陸廈門,佔領廈門島。
他將全面負責殲滅鄭彩和廈門島附近的海盜,甚至登陸金門島,全面控制那裡的海面,肅清福建海面上的敵對海盜勢力,絞殺那些海商們。
這是張強對他的信任,讓他全面負責對海事物。
而周粥仍然負責台州府的事情,那些被鄭彩派出去擔任誘餌的海盜和那些向著海盜的海商家族,宗族,以及漁民們將是他清理的物件。
張強返回臨海縣城,台州府城是因為,鄭成功派的使者到了,他得去接待他們,鄭彩滅亡,鄭成功少了一個對手,張強同鄭彩的摩擦,鄭成功又不是不知道,只是他那時候還在日本,整合他父親的勢力,後來又轉向臺灣,最後回到他的根本之地,南澳島,仔細聽手下彙報了金華義軍同鄭彩的事情以後,他就有了想法。
整合了他父親的商業勢力,他在財力上有了基礎,有了臺灣島上勢力的效忠,他基本上站穩了腳跟,雖然臺灣島上荷蘭人的勢力最大,荷蘭人也以寶島上的主人自居,敵對他們,可荷蘭人還是沒有下定決心完全驅逐他們。
畢竟寶島太大了,荷蘭人太少了。
當然,鄭家派人來見他了,那就是現在仍然很苦逼的鄭森,鄭成功,和父親鄭芝龍決裂以後,他沒有馬上去投靠隆武,直到鄭鴻逵和鄭彩投靠了隆武,他才發覺自己後知後覺了,他想開啟一個缺口,藉助隆武皇帝的這股清風,獲得比鄭鴻逵更加豐厚的資本,他現在困據南澳島,在金門也擁有一點勢力,正在為重新恢復父親以前的那種強勢而發愁。
鄭成功此時的實力並不高,不過一百多條船,十幾條戰船而已。
鄭芝龍投降,多次勸他,他並不投降,不想為滿清做走狗。
但鄭芝龍畢竟是鄭氏海寇商團的創始人,他這麼不上道,不跟著他老子走,那些曾經跟他老子出生入死,並且受到了鄭芝龍恩惠的兄弟們是不會跟著他走的。
即便很多人也不想投降清軍,可並不表示他們就想著投降鄭成功,十八芝說白了就是十八隻海盜大勢力的整合,鄭芝龍都沒有完全壓制住那些人,不得不用一個盟主的身份行事,將這些桀驁不馴的海盜捏合成一個鬆散的整體,少了鄭芝龍的野心和謀略,初出茅廬的鄭成功並不能完全服眾,只能整合那些對他父親不太忠誠,但還是有一些忠心的部下。
鄭成功自從拜錢謙益為師,成為南京國子監的書生以後,他已經脫離了鄭氏海寇勢力,和人家格格不入了。
所以現在也是鄭成功最困難的時期。
張強的手中的明軍水師和鄭氏海寇的海盜水師相比,那簡直就是小孩和大漢的差距,不再一個水平上,即便是鄭成功這麼弱小的實力,也能輕易擊敗他們,雖然擊敗了鄭彩海盜勢力,可也不過是讓張強的海上勢力才躋身末流,還沒有完全形成戰鬥力,因此張強很看重鄭成功這次來拜見。
不到半個小時,朱大有把鄭成功的使者帶來了。
張強站起來走到門口一看,“怎麼這麼熟悉?”
“下官鄭森拜見總督大人。”年輕人一上來就對著張強跪下來。
“鄭森?”這不就是鄭成功本人嗎?
張強一驚。
歷史上鄭成功可是比他老子鄭芝龍要受人尊敬多了,他老子是為了一己私利,隨風搖擺,對於大局來說,就是破壞推動者,是背叛者。
而鄭成功無論出發點是什麼,起碼所作所為的結果是確保了南明漢人江山,是站在漢人的角度,後來眼看大明已經無可藥救,才轉而去寶島為自己尋找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而他這一無奈自保的舉動,卻讓後世的寶島名義上是屬於中華漢人的。
要不是反覆無常的施琅出賣,他的寶島也不會最後被清兵攻陷。
隆武曾經賜姓他為“朱”後人稱之為國姓爺,永曆朝庭封他為延平王,郡王,也許他身上還有這樣那樣的缺點,但他對這個國家可算是忠誠。
此刻他已經在南澳島招兵買馬,重新恢復鄭芝龍走後四分五裂的鄭氏局面,並且誓師伐清,要不是張強的金華義軍強勢崛起,此刻他一定還在同清兵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