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勇毅暗驚,不是張東來吧,有這種背景的張主任,應該不會有第二個。他前兩天才收拾了張東來,當時是對方有錯在先,他絲毫不懼,但是現在,卻是己方有錯,底氣不足,自然不敢強硬應對。
果然,梁甫道:“就是專案管理局的張東來,他倒沒什麼,只是他父親……”
見匡勇毅滿臉苦色,他沒有說下去,而是不解地問道:“匡主席,難道你還怕他!”
匡勇毅苦著臉道:“真是冤家路窄啊。怕倒是不怕,只是有點拉不下面子。他的傷到底有多重,他有什麼要求?”
開玩笑,自己可是高監委的將軍,將軍啊,會怕一個蜀山的地方官,怎麼可能。何況,自己還有一個煉虛境的師尊,全世界都可以橫著走那種,會怕誰。
可是,所謂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關鍵是現在己方無理啊。
梁甫道:“張主任的具體狀況我也不清楚,只是聽說在重症監護室,好像很嚴重的樣子。當然,也不排除他是裝的。”
“嗯?”匡勇毅詫異地問道,“什麼意思,他還可能是裝的?”
梁甫道:“有這種可能。紈絝子弟碰瓷的事多了去了,他們倒不在乎賠多少錢,只是覺得好玩,便於濫發淫威。還有,你妹妹長得太漂亮了,他有點其他想法也說不定。”
“臥槽!”匡勇毅忍不住爆了粗口,怒道,“走,我們現在就去醫院,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傷得多重,如果是碰瓷,定要他好看。”
說罷,他拉著匡曼嬌快步走出,放出黃蜂,風馳電掣地向醫院趕去。
看著黃蜂絕塵而去,易陽愣了一下,悠悠地道:“我還在這裡呢。”
梁甫也覺得尷尬,遲疑了一下後上前問道:“要不我開車送你去?”
易陽沒有理他,而是放出自己的跑車絕塵而去。
“又是這種頂級跑車!”梁甫羨慕地自語道,“這麼牛逼,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
他打電話向諸葛才能彙報了這裡的情況,然後也開車趕去醫院。
此時,張東來悠然地躺在重症監護室裡,雖然全身纏滿紗布,但他精神抖擻,一點也不像重傷的樣子。
他枕著雙手,臉上浮現出淫邪的微笑:“好漂亮的妹子,一定要趁機把她搞到手。她的跑車不錯,背後應該有點勢力,但那又如何,她的背景還能比我大!我便趁機收了她,順便給我再找一個飯票。”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喧譁,他的管家正和一個男子爭論不休。
他連忙裝出臥床不起的樣子,專心地聽著外面的聲音。
“你們是誰,趕緊滾開,別擾了張主任休息。”
“我妹妹不小心撞了張主任,現在是來看望他的。”
“原來她就是那個肇事女司機,她撞了張主任,還好意思來這裡,準備好賠償吧。”
“賠就賠,你好好說話行不行。”
“還賠就賠,你很有錢是不是。張主任可是金枝玉葉,沒一千萬絕不善罷甘休。還有,這丫頭撞了張主任,豈是賠錢就能了事,必須要到張家來做女傭,專門伺候張主任。”
“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
“喲呵,竟敢威脅我,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又知道張主任是誰嗎,還有張主任的父親是誰嗎!”
“廢話少說,讓我去看看張東來。你再不讓開,別怪我不客氣。”
“你敢!”
張東來開始有些得意,真想為自己的演技點贊,但他越聽越驚,這個聲音好像有點耳熟,他驚疑不定地回憶起來,忽然大叫道:
“不好,是他!”
他真的是欲哭無淚,難得碰個瓷,還想趁機收個美女,沒想到竟然碰到這個煞星。
他驚恐地望著房門,狼狽地自語道:“千萬不能讓他看到我,不然我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