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勇毅心底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驚疑地問道:“前輩,我沒得罪您吧。”
枚仁心的聲音依然冰冷:“你偷窺我和驢皇對戰,此其罪一也;你當眾拒婚,害我孫女丟盡顏面,此其罪二也;你目無尊長,公然反駁上位者,此其罪三也。有此三罪,你罪不容誅。”
萱萱聞言大驚,連忙勸道:“爺爺,您不要為難他,都是我的錯,不關他的事。”
枚仁心推開萱萱,向匡勇毅冷哼道:“小子,咱們都是男人,能不能拿出點男人的樣子,難道你要一個女人為你求情嗎。你有種的話,就跟我打一場,也算生的偉大、死的光榮;沒種的話,就跪下求饒,我只廢了你的修為,留你一條小命自生自滅。”
禁地內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萱萱眼中噙著淚水,直向匡勇毅搖頭。
顧青青也為匡勇毅感到為難,如果換成自己,無論是轟轟烈烈的死,還是屈辱的活,她都不想選。
只有林若熙總是一副巾幗英雄、女中豪傑的樣子,如果是她,她會果斷地選擇轟轟烈烈的死。但現在面臨這個艱難選擇的不是她,她不能代匡勇毅決定,只是緊張地看著匡勇毅。
匡勇毅悽然地笑了一下,然後傲然回道:“既然前輩肯屈尊賜教,晚輩就斗膽領教一下前輩的高招。”
說罷,他“咻”的一聲拔出了咻咻母子劍。
枚仁心露出了讚許之色:“你小子真的很不錯。我給你個機會,我讓你三招,三招之內,你若能傷了我,我扭頭就走,你若傷不了我,三招之後就是你死之時。”
“讓我三招?”
匡勇毅陷入了沉吟,如果三招都是自己進攻的話,就要好好謀劃這三招了。他拿出最強的三招,擊敗枚仁心的希望不大,但傷到枚仁心卻是極有可能的。
枚仁心笑道:“你好好想想吧,只有三招,決定你是生是死的三招。”
片刻之後,匡勇毅抬起頭來。
“想好了嗎?”枚仁心大手一揮,將萱萱輕飄飄地推到遠處,“開始吧。”
匡勇毅舉起咻咻母子劍,發出了第一招。
“劍聖吟!”
尖銳的咻咻聲傳進眾人的耳朵,衝出禁地,劃破長空,響徹驢皇山,聞者無不心神一蕩。
“音波攻擊!”
枚仁心大驚失色,不敢大意,連忙守住心神,同時祭出一面盾牌,迎上正面襲來的咻咻母子劍。
咻咻母子劍狠狠地斬下,它不像平常招式那樣拉長十餘倍,反而極速縮小百倍,接觸盾牌之時更是縮小到肉眼不可見的程度,細如毫毛,無聲無息地刺入了盾牌。
“嗯?”
枚仁心驚疑不定地看著盾牌,他的盾牌堅不可摧,絕對不可能被刺穿,但對方的長劍哪裡去了呢。
忽然,盾牌後面閃出一道亮光,帶著尖銳的咻咻聲直向他的眉心襲來。
他看得清清楚楚,那不是劍,只是一道亮光,一道無視任何防禦的亮光。
“神魂攻擊!”
枚仁心駭然變色。他想擋,但根本擋不住,甚至也躲避不了。亮光射入他的眉心,他感到鑽心刺骨的痛,腦袋像要炸裂了一般。
萬幸的是,他的神魂也是極強,劇痛僅僅持續了五秒鐘,便開始慢慢減輕。
不幸的是,匡勇毅抓住了這稍縱即逝的機會,趁著枚仁心因劇痛分心之際,他祭出三柄奇特的飛劍,三劍合一,越過盾牌,狠狠地向枚仁心斬去。
“雨打芭蕉。”
枚仁心被匡勇毅的詭異攻擊搞得劇痛難當,手足無措,慌亂之間,他祭出了青色葫蘆。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