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兄,是否需要我等助你一臂之力啊。”戰意堂修士開口道。
“有勞了!”
穆若拙聞言,十分驚訝,聽二人的口氣,顯然是早已相識,他想起一個流言,宮本家族近年來實力增加很快,有人說是藉助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並懷疑與真仙殿有來往,今日一見,或許流言並非完全虛構,他厲聲說道:“沒想到宮本家族真的與真仙殿狼狽為奸,穆某能夠及早脫離,也算是一件幸事。”
此時,宮本藏之介已經甦醒,聽到穆若拙的話,有氣無力地笑道:“你們華夏國有一句古語,凡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只要家族強大,誰敢質疑!你區區散修,野狗一樣的賤民,若非家族收留,豈能有今日的實力,不但不知回報,反而趁人之危,收走寒雷精金,還敢質疑家族的策略,當真不知死活!真仙殿的各位道友,今日若能擊殺這三人,他們身上的寒雷精金,權當禮物贈予你等。”
真仙殿聽到寒雷精金,雙眼露出貪婪神色,毫不猶豫地準備出手。
聽到“戰備堂”的名字,林修齊想起了關碩,那是他首次聽說這個名字,想來先前遇到的真仙殿修士之中,戰備堂之人居多,而這些人的特點十分有趣,他們外物精良,計謀也算不俗,唯獨“動手能力”不夠好,或許正是太過依賴於外物的結果。
他迅速上前,拉進與對方的距離,企圖擾亂對手使用外物,誰知六人見狀,露出嘲諷的笑容,周身紅色煙霧出現,竟然起手便是殺招,直接用出了血煞。
六人齊齊釋放發力,但血煞的差別卻很大,戰備堂五人的煞氣如嫋嫋青煙一般飄散而出,若是不曉得此物之人,或許會認為只是自然之物,戰意堂之人卻是不同,他的煞氣彷彿是氣球漏氣一般向外噴射,不僅如此,煞氣之中有著更加凝重陰沉的感覺。
不多時,血煞在幾人周圍形成了一個霧區,有了這等屏障,戰備堂的五人神色輕鬆地取出靈器,預備消耗對手。
正在此時,一根手臂粗細的土棒毫無預兆地打在戰備堂一人的後腦之上,他甚至來不及發出哀嚎,便已暈倒在地。
血霧不僅遮擋了穆若拙和白涵玉的視線,真仙殿幾人之間同樣無法清晰看到彼此之間的情況,此時,戰備堂的四人各自取出一面銅鏡,他們手法熟練地在鏡子的後方放入靈石,調整位置,注入靈力,光柱激射而出。
關注的角度,威力完全正常,幾人卻是微微一愣,因為只有三道光柱射出。
白涵玉和穆若拙在幾人釋放煞氣之時已經與對方拉開了距離,躲過三道光柱並不吃力。
戰意堂之人
高聲說道:“用御煞之舞!”
戰備堂三人聞言,齊齊收回靈器,雙手開始舞動,血煞之氣瞬間收縮,凝聚在一起,漸漸形成一面巨盾,擋在幾人身前。
他們迅速看向四周,發現兩名戰備堂修士,倒在地上,身體之上並無致命傷,只有後腦高高腫起,顯然是被鈍器敲擊造成的傷勢,面對這種情況,即使是慣於殺伐的戰意堂修士也有後頸發麻之感。
“咚!”
一聲悶響,近在耳邊,三人齊齊望去,發現五人中唯一的女子被一根土質大棒擊中了後頸,當即暈倒。
一個肥碩的身影出現在幾人眼前,他將大棒附著在手臂上,面上露出略顯猥瑣的笑容,正是以幕遮之術遮掩氣息,以土遁術掩人耳目伺機偷襲的林修齊。
平心而論,他是不願意強出頭的性格,此情此景,他卻不得不出手,方才對戰金睛玉雷獸,看似消耗不大,實則三人皆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勢,此時真仙殿修士出現,直接使用血煞招式,即使是穆若拙也無法輕易擊殺對手,只有他不懼血煞,又有各種掩藏手段,只能出手。
雖然他的修為有限,鬥法經驗同樣不甚豐富,但他依然沒有輕易下殺手,即使對手是無惡不作的真仙殿修士,即使生命在修士眼中不值一提,但在林修齊的內心,他依然是個凡人。
“呀,被發現了,嘿嘿!”林修齊自語道。
三名真仙殿修士不知道對方用了何種方式能夠抵禦血煞,更不知道他如何避過眾人的靈覺悄悄靠近,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真仙殿修士不知所措,穆若拙和白涵玉卻是蓄勢待發,此刻,兩枚水箭,兩枚冰錐已經射向三人。
“噗!噗!”
兩個戰備堂修士之中,一人小腹被擊穿,一人右胸被穿透,幾乎失去了戰鬥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