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芹道:“那位弟子還未回來。她只是覺得在這非常之時出現如此大的事故,擔心是有人對我教不利,所以飛鷹傳書稟報。深紫衣衫代表著什麼,她是清楚的,所以不能不慎重其事。
我教忙於政教合一整編,抽不出人手,所以我請二位來,看看你們有沒有興趣去看看。畢竟她說是道儒服飾嘛。你們兩家,除了你們,另有還有道尊博士之類來了雪域嗎?”
張師道說:“煩請告知具體地點。”
紅芹將羅玉雪交代的地址說了出來。張師道和宓軼轉身就走。回到下榻處,召集人手,飛馬出雪京,朝東邊的蒼龍山西麓奔去。距離將近萬里,全靠飛行的話,元氣耗損不起,再說隨行的還有靈士,所以只能其快馬趕路。
道、儒兩家突然離去,讓各方的人馬都是一愣。這兩家是責難雪域新政的挑頭人,他們走了,其他人就面面相覷、雲裡霧裡。
東南方向,韓斯一行也在快馬趕路。
坐在韓斯馬車裡的項寬鬱悶地說:“雪蓮教那些妖女,全都集中去了雪京嗎?這一路竟是一個都沒見到。”他們來雪域的目的跟其他人不一樣,是學著佛道儒來‘狩獵’的。
韓斯道:“那豈不是正好,免得我們到處去尋找。憑副教主的功力,悄悄拿下一些應該是手到擒來的嘛。藏在我們的居處,難道她們還敢搜查不成?再說,雪京各教人馬都有,她們也想不到回事我們所謂嘛。副教主下手時,最好儘可能留一點痕跡,引向佛、道、儒。嘿嘿,雪京一亂,我們正好摸魚。”
項寬奸詐地笑,“摸魚,摸玉。溫香軟玉,舒服。”
韓斯指了指項寬,“您吶,呵呵,人老心不老,老牛吃嫩草。”
項寬嘎嘎笑道:“老草更有味道。”
會心地笑了一會,韓斯的面色又凝重起來,“這個時候,其實是大軍攻略雪域的最佳時機,可惜被儒家算計了,在柏朗的壓迫下,我大燕無力西進。雪域正要是整編出幾支強軍來,對我法教和大燕,是禍非福。”
項寬冷笑,“就算這次雪蓮教高層齊聚雪京,能有幾個高手?欒恬已老,姬芷寧彩不過是七階。連靈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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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欠缺,靠雪蓮酒維持著,戰力可想而知。我們一出手,我就不通道儒等教忍得住?呵呵,將雪蓮教修士一網打盡,她們整編出再多強軍又有屁用。”
韓斯點點頭,“是這個道理,我得好好籌劃籌劃。”
此時,五大世家加上雲洪,也在籌劃。當然,籌劃的內容全然不同。
雲洪不耐煩地說:“已經好幾天了,你們到底想通沒有?不出十天,大典可就要開始了。再不抓住機會,大典之後,雲風就走了哦。他一向神神秘秘的,你們想再找到他的行蹤,可就難了。”
雲洪讓五大世家考慮什麼呢?他突發奇想,提議大家一起協助雲風登上耀陽帝國的帝位。具體措施是讓雲風先娶耀陽的共主陽歡為妻,然後讓傀儡大帝禪讓帝位給雲風。有了娶陽歡在前,陽霄就不比擔心雲風會將陽家斬盡殺絕。早就不願當傀儡卻又無力反抗的陽霄,應該能說服。
只要陽霄的禪位旨意一出,有柏朗為內應,有五大世家全力扶持,還有野人谷五老,儒家不認可也會變成既成事實。
雲風上位又不貪權,必然還會實行廷議制。到時候,五大世家只要儘可能多在廷議閣裡安插人手,不就實現他們的目的了?
掌握了中州,也就掌握的天下中樞。合眾家人力財力,還怕不能征服天下?
雲洪自然不可能全是為世家考慮,首先,他可以據此誅殺挾天子的鉅奸仲康。柏朗來天京之前,就是仲康的部署。西溪慘案,仙教是幕後操縱,仲康才是罪魁禍首。柏朗嗎,是仲康手上的利刃。
其次,雲風登上帝位,能任由世家操縱嗎?不可能的。於是為了平衡各方勢力,雲風必然要重用儒士。不然,他無人可用嘛。
從雲風處,雲洪已經知道儒家的戰力大減。除非儒家干預拼盡全力,置之死地而後生,傾力與五大世家和青龍山的合力決一死戰,否則他們就只有接受雲風為帝的事實,轉而在雲風的朝堂去謀求儘可能多的高位。
儒家有那個狠勁嗎?大多數人以中庸為準則,不可能的捨得拿身家性命去拼的。他們會以自己最擅長的潛移默化的方式去慢慢改變雲風。
能否改變雲風且不說,那是後話,至少達成的父親的堅持的君權理念。
雲淇等人互相看了看,由雲淇做代表發話,“我們基本上認可你的這個提議。可是細節卻需要好好謀劃。”
世家只所以終於達成一致接受雲洪的計劃,是因為他們都不可能登上帝位。五大世家是平等的地位,要是誰家為帝,那其他四家必然不安。
雲風也確實是一個合適的人選。正如雲洪所言,他不專權。青龍山雖小,但畢竟是一國。可雲風作為天龍王,居然可以甩手不理。青龍山的政體並未對外隱瞞,大家很容易就知道了,原來青龍山實行的是廷議制。跟各教的長老制相差無幾,而且更貼近世家的股權制。
長老制中,教主還是有一言而決的權力的。可雲風在廷議制中,遇上不可決的議案,是必須根據票數,要麼發回修改下次重議,要麼議案取消,並不由雲風個人說了算。雲風為了不做傀儡,保留了一個可以免去官員的權利。但重新任命官員,還是必須由廷議閣透過才有效。
世家如果能掌控廷議閣,這種政制豈不就正是他們所要的嗎?作為擁立之臣,他們既可以長期穩居王爵,又可以控制天下財富,自然是舉雙手贊成。
既然‘情投意合’,接下來就好辦了,只剩一件事,怎麼忽悠雲風去中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