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州之亂近在眼前,法教怎麼可能沒有防備。
韓斯可不是心慈手軟之輩,不然也不會派人其雪域偷偷襲殺佛道儒三家的弟子。雲風來燕域,他看到的可不僅僅是一個高遠風的利益,而且感覺有一個非常好的削弱他教勢力的機會。
你們不是想渾水摸魚嗎?你們不是不敢公開行事嗎?很好,我就假裝一個都不認識,來個一網打盡。佔據地利,又有強大的實力,做到這一點並不難,難就難在心志上。張天興等人一向瞻前顧後,畏首畏尾,總是擔心挑起大教之間的紛爭。
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好怕的。天聖教已經公然攻入了巴州,雪蓮教在雪域公開剿殺佛道儒三家弟子。東州之亂雖然隱蔽一點,但有心人都清楚,襲殺道家子弟的並非只有東山樓。其實早已撕破了臉,還捂住自己的眼睛視而不見,不是愚蠢是什麼?
再說,肥肉都送到你嘴裡了,你還不敢吞,這是要受天譴的。
東邊各教,排斥天聖教,輕視巫教和雪蓮教,詭谷教神神秘秘,沒有大魄力,只是做謀士的料。墨教堅持可笑的非攻思想,興趣更偏重與煉器。真正參與爭霸的,也就在佛道儒與法教之間。
雪域剿殺一批,東州暗殺一批,若是燕域再圍殺一批,道儒兩家,實力必然大減。佛教在跟天聖教死耗,戰後不管勝敗,實力也同樣大不如前。於是,法教相應地就從四教中弱者,一躍而居首。如此好的機會要是放棄了,韓斯大致會悔得一頭撞死。
所以在韓斯的據理力爭之下,法教太上長老會同意了韓斯膽大包天的方案,盡最大可能,將這次或明或暗地潛入燕域的各家人馬一網打盡。除了太上長老會的幾個人和教主副教主,其他的人都任由韓斯調動,包括隱老院。
韓斯一聲令下,潛藏在燕域和燕水一線的一眾法教修士,帶著精銳的靈士戰隊,迅速撲向發生廝殺的那一線各處城池,以維護秩序為名,全力剿殺各路人馬。不管你來自何處,不管你是那一教的弟子,都照殺無誤,理由是你們在燕域殺人了。
這個理由名正言順得眾家無語。殺人?作為仙教弟子殺幾個俗人,誰追究過仙教弟子的罪責?你法教什麼時候澤惠過那些螻蟻?什麼時候又正義得如此冠冕堂皇地認為凡俗的人命跟仙教弟子等價了?
可這時候沒人去慢慢跟你說理,法教的大軍凡是看到非法教的超人修士就一湧而上,殺了再說。
清洗,先從燕京和燕水兩岸開始,這是為了保證雲風沈錚一入燕京,就只能在法教的掌控之下。
“肖槐,你敢?”有儒家修士怒吼。
可對面的法教長老肖槐根本不予回答,一味猛攻。有什麼敢不敢的,只要將你們都殺光,儒家怎麼會知道是我法教殺的。你們可不是沈錚雲風,是傳送了國書公開訪問的,老鼠一樣偷溜進來,到時候一推三不知,去扯皮吧。
廝殺從黑夜延續到白天,眾人以為可以歇一口氣。誰知到了白天,廝殺更烈,因為法教開始了全面剿殺。各路人馬損失慘重之後,似乎意識過來了,法教這是在假裝不知情,藉機削弱其他各方的實力。於是趕緊脫去偽裝,換上能代表身份的服飾。這下,法教總不好公然出手對付同為九大教的弟子了吧。
道儒等家的弟子的怎麼想不到,這樣一來,使得他們死得更快,因為他們自己放鬆了警惕。有些人還大模大樣地跟法教相熟的人打招呼。法教弟子也點頭回應,待走進,法教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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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偷襲,使得道儒兩家的弟子措不及防,震驚地長大了嘴巴,到死都沒能明白這是為什麼。
死去的沒明白,還活著的卻很快想到了,法教正在使用卑鄙的手段,儘可能地打擊道儒等各家勢力。除了道儒兩家,其他人可不認為自己在法教面前有面子,看到法教弟子無差別地襲殺所有身份不明者,第一時間逃竄。
雲洪也想不到,雖然東山樓的弟子基本上都是躲在暗處,可在法教修士出動的情況下,很多人藏無可藏,損失同樣不小。
法教如此不講規矩,不知不覺地激起了各路勢力的怒火,仇恨更不必說,所有前來渾水摸魚的勢力,都有人死在法教的大清洗之下。於是,慘烈的廝殺繼續,有延續到了晚上。各方高手,不約而同地發起了對法教的反撲。
明天白天,沈錚的船隊就要抵達燕京,可雲風此時還沒有上船。
韓斯坐不住了,他估計雲風很可能已經進了燕京,要不就根本來不了。跟沈錚寒暄了幾句,說是去燕京準備迎接儀仗之事,然後飛身離開。走前,再次帶著一干隨身修士,仔細的掃描了這三艘大船,確定雲風四人是真的不在船上,這才掠空而去,直飛燕京。
原來,韓斯一直在窩在沈錚船上以等候雲風。現在不能不走了,其他城池且不管,但燕京不能被打爛了。愈非手下沒有修士,肯定是維護不了燕京秩序的。那些隱老院出來的修士,心態都不太正常,長老會的長老未必能控制得住。
雲風並不知道韓斯一直守在沈錚船上,韓斯走後不到一個時辰,他和羅玉雪以及二老就從上游順水而來。不過不是坐船,而是走水底。
雲風和羅玉雪非常習慣水底的生活,在水裡他們兩想游魚一樣自由自在。二老則是因為功力高深,走陸路,在天空,還是水底都無所謂。當然這也只限於野人谷五老,從來不講究高手的風範。換做其他高階修士,是絕對不肯走水底,那會讓他們覺得自賤了身份。
雲風起初也擔心二老不同意,誰知一說,黎野人卻高度讚揚,認為雲風此法非常好,可以出乎所有人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