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上一萬,無邊無沿,何況十萬大軍。當然小小的寧江縣城牆下是容不下那麼多人的,但只要參與攻城的也有一兩萬。
沒有什麼為三缺一的打法,昝鈺就是鐵了心要將雲風的這一千多人全殲。所以三面都是密集的人潮,像螞蟻一樣蜂擁向城牆。
然而,出乎昝鈺意外的是,隨時都可能內洶湧的大軍淹沒的天龍軍隊,卻穩如泰山,一個個無比神勇,死戰不退。哪怕是新招的軍隊,都悍勇無比。
昝鈺想不通,但天龍軍的每一一個士兵都能想通。身邊有上百的靈士,他們還怕什麼?還有學會的真氣共振,斬殺起來簡直不要太輕鬆,跟他們想象中的戰鬥完全不一樣。再就是,他們被告知,孫先生另有奇計擊潰這十萬昝家大軍。
殺這一千人,不但久戰未下,還損失了己方好幾千精銳,昝鈺發怒了,“來呀,用攻城弩。”
有個方向的昝家軍隊在旗號的指引下,往兩邊一讓。墨家恐怖的攻城器械被推了出來,散發著森寒的殺氣。
也不算多,一共十臺,像是碩大的鐵棺材一樣。
“放!”營將大吼。
咚咚咚,有軍士手持大木棰,重重地砸在‘鐵棺材’上面的一個凸起上。
蹭蹭蹭蹭,連串的兒臂粗的巨大靈矢,帶著金色的光芒,兇狠地砸在城牆上。深深地插進城磚內,土石紛飛。
寧江縣作為邊城,城牆比一般的縣城要高大堅固不少,但怎麼都比不過那些大城。十臺工程朝一處密集地射出上百根巨大的靈箭,這一段城牆再也堅持不住了,轟然倒塌。
“殺啊,殺。”昝家軍喊殺如潮,人也如潮,朝坍塌處洶湧而來。
一千人失去居高臨下的優勢能堵得住缺口嗎?全調過來還差不多。但顯然是不可能的,真要都拉過來,城牆還守不守?
昝家軍隊想潮水一樣灌入城內。跟往常的攻城一樣,一旦進城,立即朝縣府等樞紐之地衝去。其後,大軍都朝缺口這裡湧。基本上沒人去攻城了。天龍軍隊似乎呀嚇呆了,傻乎乎地在城頭看著。
昝鈺身邊的修士葉寅建議道:“殿下,那些人沒必要都殺了,最好留著。一來可以用來脅迫雲風,再就是從他們手中學來那什麼陷陣之術。
據說是燕域一個叫皇甫纓的女人創造的,這一招還真了不起,能讓眾人的合力遠勝各自的力量之和,讓練氣士發揮出堪比靈士的殺傷力。有了此術,我江陰大軍必將橫掃天下,怕是天聖教的新軍都不一定能抗衡。”
昝鈺從諫如流,“葉爺爺說的是。那就留下一些吧。不過需要甄別一番,雲風的死忠,非殺不可。換起一些錢財有什麼用,放回去讓他們下次在擊殺我們的勇士嗎?”
葉寅點頭,“還是三殿下考慮得周全。”雖是修士,畢竟只是供奉,葉寅知道該如何迎合主人家的喜好。
兩人都以為大局已定,己方的大軍在不斷地從缺口往城內灌,戰爭等於已經結束了。
缺口被越擴越大,人流速度也越來越快,很快,小小的縣城內,滿大截小巷基本都是昝家軍隊。可讓他們意外的是,城內一個人都沒有。直到此時,統兵的將軍都沒有感覺異常,因為天龍國的人一到就在擄掠人口,可恨的是竟然將人口擄掠一空,一個人毛都不留。
將軍們沒必要再戰了,直接坐鎮縣衙,吩咐軍士們從城內沿甬道攻上城牆。城內不像城外,是有上城牆的階梯的。
讓昝家軍隊意外的是,那些天龍國的軍人還在負隅頑抗。現在城都破了,還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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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有意義嗎?
當然有,孫彬亮認為進來的人還不夠。冒著被天下唾罵的風險,怎麼都要一次賺個夠才是。殺不了十萬,起碼要殺他個一兩萬人才行。孫炳亮在等著昝家的軍隊儘可能地充斥城內。
昝鈺也是百思不解,凝眸展望城頭,突然大驚,“快,鳴金,讓城內的人趕快給我退出來。”昝鈺喊得歇斯底里。
來不及了,昝軍一鳴金,等於給了天龍軍發動的訊號。城牆上突然燃起一圈火把,一千多多支火把都丟入了城內。
遍街的菜油和各種易燃物,昝軍進來的時候還以為是天龍軍強行擄人的時候造成的,誰知確實一個殘忍的陷阱。轟,大火從城牆下燃起,迅速向城中蔓延。昝鈺怎麼都想不到,天龍軍居然喪心病狂到舉火焚城。
大火一起,鍾九、古十八和馬廿一蒙面飛空。不是準備作戰,是威懾昝家修士。你們的修士如果敢動手,對不起,我們也會出手。那就別怪我們打破修士不對常人出手的禁忌了。
於此同時,一支小隊朝缺口處附近的房屋發出一道靈氣共振的巨大靈氣棍,將附近的建築無轟塌一片,堵住城內軍士逃走的通道。
城牆上,一千多人分作十路,各由十個左右的靈士帶隊,先轟塌自己腳下的城牆,讓超人之下的常規軍隊可以下城而不至於被摔傷。然後直接殺向城外的昝家大軍。高虎更是瞄著昝鈺帥旗的方向,在昝軍中劈波斬浪,率隊像厲箭一樣朝昝鈺衝去。
以為靈士(超人)都可以在大軍中殺進殺出,何況有十位靈士開道。不管前面為何物,直接橫推。
這一刻昝鈺心膽俱裂,雲風手下怎麼會突然冒出如此之多的靈士來?
城內,烈火焚天,慘叫聲讓人毛骨悚然。城外,十支‘利劍’猶如刀切豆腐,將昝家的大軍切割成無數塊。靈士領隊的精銳,在大軍中所向披靡。
葉寅也驚恐之極,一把提起昝鈺,飛身就逃。他以為來的柳勇劉三辮,另一位修士不管是誰,他都不是三人的對手。劉柳一向是不講規矩的,之所以沒直接殺過來,大概是給你一個逃走的機會。要是不知珍惜,那就別怪人家下手了。
昝鈺整個人都傻了,這一役下來,昝家十萬精銳大軍,能逃走多少不知道,但作為建制,肯定是完了。
昝鈺一逃,昝家軍更沒有鬥志,之恨少生了兩條腿,四散而逃。